晴弯成了上弦月的样子。
“走开,我才不要你亲。”明嫣忽然来了句,然后坐回去。
他这才惊觉,他想吻她。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最主观的就是想碰她,想亲她。】
他目色深深,低头,吃了口饭,味道一般。
“老公,好吃吗?”她又道。
他抬头,看着她靓丽的小脸,胃蕾里自动分泌出一种美味的作料来,让嘴里的这口饭,变得独一无二的香。
“好吃。”
“我觉得也是。”她一笑,低头,开吃。
她的饭量小,一份蛋炒饭没有吃完,豆浆倒是喝了一杯半。肚子鼓了起来,吃饭就开始耍赖,爬在沙发上不想起来。厉弘深锁好办公室的门,抱着她进了里面的休息室。
很简洁,除了一个小型书柜还有一张床,就什么都没有。床板也硬,被子不多,她一躺上去,就叫唤。厉弘深抱着她,温存。
“花是你特意买的?”他问。
“嗯,你不是过生么?”她抬头,半爬在他的胸口,长发滴落在他的身上,厉弘深拿起来在绕间缠着,有一下没一下。
“老公,生日快乐。”
很平淡的话。
在这清冷的初冬,如一束暖阳猝然就照了过来。他漆黑的目光是一种紧窒的深邃,看着她,瞬也不瞬,抬手抚着她冰凉的小脸,只字未语 ,压下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住。
女孩儿总是这么香,肢体总是这么软,一个吻,又怎能满足。渐渐的体温就升了上来,自怀孕后……便没有真正的碰过她,上一回也没有进入。
吻到深处,她阻止了他的动作,脸颊是暧.昧的嫣红色,眼里那千娇百媚的姿态像是一把火能够把他融化,“老公……”尾音拖长,娇糯。
“嗯?”
“你好像从来没有叫我老婆,你是不是不爱我?”
他握着她细腰的手一顿,眼晴睁开,看着眼前的她。眸如尘烟裹罩,迷离朦胧,那一整张脸就像是撒了迷魂药的妖精,他没有作声。
她像是没有耐心的催促,“你是不是不爱我,你不叫我老婆……”
“老婆。”他终于开口,声音很哑很哑,他是中了药的傀儡般,在她散布出来的香网里。明嫣顿了好久没有说话,继尔便开始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往下掉。
“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想哭。”头倒在他的颈窝里,眼泪啪啪往下掉,她哭什么,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
他低声哄道:“叫一声老婆,就哭了?”
“不是。”
“那是什么?”
“你都叫我老婆,你都不说你爱不爱我,呜……”
厉弘深把她抱起来,擦着她脸上的泪水,眸半眯,“我爱你。”
“真、真的吗?”
他薄唇一勾,把她抱下来,“躺一会儿,然后就回去。”对于刚才的话题,就这么中断。
明嫣也没有再追问,头靠在他的胸口,“哇,你心跳好快,砰砰砰!”
“别说话,快睡!”他低吼了声。
明嫣嘻嘻的笑了笑,翻个身,拿屁.股对着他,闭眼,手攥 着被子,很紧。厉弘深抚额,眼晴一闭,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沉默。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躺下去,把明嫣抱过来,睡去。
……
小丫头是个小妖精,过来挑拨了他,导致他一下午上班,都无法集中精神。送走她时,她还依依不舍的样子,一再的嘱咐他要好好的把那束花给保存好。
她说,她会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嗯,这个生日才过去半天,他就已经够难忘了。不仅说了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说出的肉麻话,还……胀得难受。
既然无法专心工作,那就继续想名字,一男一女都想。
新买的车子随时去开,新买的房子正在装修,最慢在半年后就可以入住,那个婴儿店,只要她收钱就好,这些东西都在她的名下,唯独那个岛是孩子的。
当然,她们都是他的。
临近下班时,欧阳景又窜了进来,厉弘深头都没有抬:“你最近可来得太勤了。”
“今天 不是你生日么?所以你打算怎么过?”
“回家,和老婆一起过。”
老婆?
欧阳景哟了一声,“喊得还挺顺口,你还真成了居家男人。”
厉弘深站起来,名字已经取好,放在手机里,回家给娃妈过目,“下班吧,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日而已,不需要过。”
“OK。”欧阳景离去,有了老婆孩子就忘了兄弟的,厉弘深算一个。
厉弘深进电梯,想着回家后这个惊喜是什么。电梯还没有到停车场,电话响了,外婆。看到这个名字在闪烁,他的心里头忽然往下一沉!
“弘深呐,外公走了,嫣儿呢,我的嫣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