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也算是有心机,我们就是怎么找,也不会想到来这种地方找。”
“这老板听说还是个年青人?”念彩衣问。
“不年轻了,十年前开客栈的时候,二十六七岁吧,现在都三十六七了,”张玄走到前台,看了眼服务员,见她长得还很清秀,就想到网上传说这客栈老板对女人的口味,“我来找个人,是个女道士,她住在这里吗?”
服务员一愣,才说:“这里哪来的道士?道士不是要住到庙里吗?”
“那有没有长得很美的三十三四岁的女人住在这里?长住的,住了超过一个月的?”
服务员想了想,才拍手说:“是有,可她不是道士啊,我们都管她叫玲姐,她对人很和善的,你们来找她干什么?”
张玄这三人,不至于长得凶神恶煞,却也没到慈眉善目的地步。
老叶就不说了,一整个老痞子,念彩衣呢,穿了法衣,头发扎起,人是长得极美的,就那双小眼睛,一眯起来,就像是两道电。
张玄还算正经,可他这气质也比老叶好不了多少。
“我是她家里的朋友,你不知道,阿玲她原来出过家的,在青柏观做道士,后来啊,这才还俗了。她家是丰县的,我们从她家里过来,拿了些东西给她。”
“这样啊。”这服务员还是很天真,还就信了他们的话,“她住在三楼303。”
“谢谢姑娘啊。”
女服务员看他们上楼,心里就奇怪,这什么年头了,还有叫人姑娘的?
“师姐去敲门。”
张玄这张脸不用说了,从猫眼一看,一色就不会出来,老叶也是。
“谁?”
里面传出个清冷的声音,一听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
“清洁员。”
“还没到时间吧?”
门悄然打开,露出张令人惊怖的脸。上面都是伤疤,纵横交错,如田间阡陌,但能看出底子是绝美的。难怪那服务员想了想才说有。
现在一色这张脸,绝说不上美了。
“千符宗的人?”
一色盯着念彩衣身上的法衣,却没动手,她只是淡淡的瞥了眼,就让开说:“洞天被你杀了?你不是一个来的吧?张宗主,进来吧。”
张玄和念彩衣交换个眼色,觉得古怪,暂时先不动手。
三人进到房里,老叶靠墙站着,张玄就坐到床边,念彩衣走到里面看还有没有人。
“别找了,这里就我和洞天,他被你们杀了,就还我一个人。”
一色抱着臂膀,看着张玄的脸说:“你比他们说的还要年轻。”
“我炸掉青柏观的时候,你不在现场?”
一色笑了:“你是听洞天说的?那么他就还没死,这个蠢货还让你们活捉了。”
脸是毁了,脑子倒还没坏。一色在桌上拿起包烟,抽出根,点上了,深吸了口,吐出浓浓的烟圈。
老叶看她这烟的牌子,是很呛鼻的烟,这一色的烟瘾还很重。
又看她穿着莲花白的长裙,一点也不是道士装扮,想是为了躲避张玄的耳目。
“你想问我这张脸是怎么毁的?”一色看向走出来就盯着她看的念彩衣。
“你愿意说?”念彩衣也不回避她的眼神。
“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闭关的时候,遇到一条剧毒蜈蚣,被它爬到脸上给咬了。”
这种让人想起来都心里发怵的事,在她嘴里,却平淡得像是家长里短的小事。
“会咬成这样?”张玄奇道。
那好几条明显就不是咬的,而是用利器划的。
“那是一种变异的蜈蚣,它的脚带着倒刺,在用嘴咬我的时候,同时还在爬动,所以就变成这样了,”一色突然笑问道,“你们想知道那条蜈蚣后来怎样了?”
“你把它杀了?”念彩衣问说。
“不,我把它养起来了,后来它生了许多的小蜈蚣。我每天就吃一条,到现在,我已经百毒不侵了。”
张玄三人都感到有点恶心,念彩衣甚至想去吐。
“千符宗宗门不盛,这一代,就你们俩,我要杀了你们,千符宗就算是毁了。”一色淡淡地说,“我在考虑,要不要杀你们。”
“你能做得到才是。”张玄冷声道。
“我是随便说说,青柏观的事,我都懒得去管,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洞玄。”一色撩了下头发,“我对你们的争斗既不感兴趣,也不想插手,你们不对我动手,我也不会对你们动手。”
“是吗?”张玄皱眉道。
“洞天是被派来监视我的,”一色走到床边,提起行李包,“我一进青柏观,那些老家伙就说观里不该有女人。你把观炸了,我正好脱身。噢,对了,你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没人在观里吗?呵呵,他们都去抓我了。”
一色把衣服塞进去,手往脸上一抹,那些伤痕全都消失了,恢复成一张令人惊艳的脸孔。
“什么蜈蚣我也是骗你们的,你们还真好骗呢。”
老叶老脸一烫,抢声说:“剩下的人呢,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联系的方式。”
一色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是他们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