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最近几年才回国,开始接起私活,就在岭南这一片混,“六条的手掌被他用椅子坐穿了。”
“我草,这小子够狠的啊!”珠子惊道,“那六条这手算是废了?”
“还在江都做手术,进手术前给我下的单,”大汉冷声说,“六条也算是老朋友了,平常招呼我们也够爽快,这次他肯拿两百万来买这个张玄的命,我们不能把活儿搞砸了。”
“那是,”独眼龙说,“就不知这张玄来头如何,手段怎样。”
“他刚灭了光头他们,视频被拍下来了,我正让机场那边传过来。”
蜘蛛网一坐下就摸出根烟,点燃后深吸口说:“光头的身手在街面上来说算是不错了,他带去的人又是假冒曾家的人,那个张玄都毫无顾忌,我看不光是他背后有徐家做靠山,他本身就不是好惹的。”
“怎么说?”蜘蛛网问道。
“很简单啊,蜘蛛,”珠子笑说,“徐家还要跟曾家合作,张玄是帮徐家打工的,这要是一来就灭了曾家的人,这合作还怎么合作?他能无所顾及的干掉那么多人,他要不就看出光头不是曾家的人,要不就是他根本没把曾家放在眼里,而且不怕合作被破坏。”
“瞎子,你约了他在哪里见面?”
“就在这里。”
瞎子指着这废弃的酒吧说:“他从机场过来的话,大约还有十分钟。”
“那等他来了就速战速决,帮六条办完这活,我就能去东瀛打一转了,”珠子想到约好的几个东瀛马子,这眼睛就在发亮,那边可是男人的天堂,说什么除了本国人,不招呼外国人,狗屁,都快没饭吃了,还管是哪一国的,“怎样?蜘蛛,完事了跟我一块儿去?”
“我家里还有事,”瞎子双手搭在沙发背上,“你去快活就行了,叫我一起,难不成你想跟我快活?”
“草。”
珠子骂了句,走到里面去拿酒,他在打斗前,越喝酒就越兴奋,也容易发挥出超常的实力。
“快到了,你去迎一下吧……”
喝了两杯酒,蜘蛛就对瞎子说,瞎子正要离开沙发,突然一声巨响,靠外的一整面墙都塌掉了,一辆汽车从外面撞进来。
瞎子一惊,摸出一把左轮手枪就对准车头砰砰砰连开三枪。
那挡风玻璃已被墙体中撞出来的红砖给砸碎了,玻璃后的驾驶上的人想必也受了伤吧,这再有几枪上去,那人就是不死也半残了。
“珠子过去看看。”
没有动静,那又都是灰,蛛蛛也看不清楚,就喊了一声。
珠子将重剑抽出,提在手中,由于喝酒的缘故,他的额角青筋突起,眼瞳充血,眼神却更加凝聚,一步步的缓缓走上去。
蜘蛛也从吧台后拿出一把M4冲锋枪提在手中,架在一张酒桌上,盯着汽车。
但总有些怪异的感觉从他的心头涌起,这是来自于无数次的战斗才能得到经验,他刚想叫住珠子。
一道闪光就从珠子的身上划过,他手中那把重剑竟应声落地,被切成两截。
这下不单珠子一惊,连瞎子蜘蛛都惊了一下,反应就随之一慢。
珠子这把重剑是找米国一家做刀具的厂商订制的高级货,寻常的子弹都难在刀身上留下印子,可是现在……
也就那一慢,又是电光火石的一闪,珠子的双腿被削断,他痛叫一声跪在地上,就听到枪响,跟一道极快的人影夹着黑雾消失了。
“珠子!该死的!”瞎子大声喊,他和珠子感情不错,可现在眼睁睁的看着珠子跪在地上,一地是血,连爬起来都难了,还不知道那凶手去哪里了。他又不敢冲上去,怕也着了道,只能在原地大声地喊。
“小心点,瞎子,这家伙很诡异。”
蜘蛛想起了在非洲遇到的一位部落巫师,那家伙脖子上戴着一串的骷髅头,每到晚上都会在营地里跳大神。有一天,巫师告诉带队的指挥官,说是晚上会有火灾,指挥官笑他大惊小怪,这晚上除了烤肉,哪会有什么火。
就炮火,也袭击不到这里啊,这地方本来就很偏,蜘蛛也不以为然,结果,到了晚上,一颗流星砸在营地里,带着熊熊火焰,一下就将指挥官和他隔壁帐篷里的一名雇佣兵砸死了。
想到这事蜘蛛就心有余悸,莫非这张玄也会这些古怪的东西?
还是,那黑雾是颗烟雾弹?
没等他想明白,就听到身前瞎子一声惨叫,他的脖子直接被削断,蜘蛛心下大惊,看黑雾慢慢靠近,他提着枪一通乱扫,往后就退。
终于等他退出了酒吧,就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正当他将钥匙拧动,要开车离出去,车窗一震,一颗拳头伸进来,打在他的脸上,跟着将他从车里扯出来,一脚踏在他的喉咙上。
“是曾天河让你干的?”
“不是。”蜘蛛看到张玄的脸孔,又一扫被张玄握在手中的锋利唐刀,他心就一凉。
“要做活人还是死人?”张玄将刀移到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挑,他的脖颈就开了条缝,再进一丁点,就切中动脉了。
“活,活人,是,是冯六条让我们做的,求你……”
张玄手中的唐刀一挥,蜘蛛的胳膊就离开了身体,他如愿以偿的做了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