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破到第二道大阵的修士也开始糊里糊涂的往回退。从第二道退回到第一道,再从第一道退出大门之外,然后便一个个楞在那里。这情形让看台上的许多修士笑得直打跌,也有不少修士想笑不敢笑出来,因为自己宗门的修士也走了出来。
就听那一个个掌门不住的喝骂自己宗门的修士:“蠢货,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进去继续破阵?”
于是,笑声、骂声、吵嚷声、议论声乱得一塌糊涂。主评的几个大乘中后期修士也十分无奈,比试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于是,一个大乘后修士,轻哼了几声,哼声中缓缓送出灵力,近千万修士就感觉像是有人轻拍了自己一下,对自己善意地发出提醒。于是,众人都安静下来。
场中破阵的修士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只是听到场内外有些乱哄哄地。他们进入大阵后不仅看不到场外的事,各组彼此之间也极少能相互看到。每道大阵都很大,变幻极为复杂,同组的二人始终得紧跟着,否则极易走散。
第三道大阵,夕晴二人破得又更快些,用了一个半时辰就破掉了。之后二人用了整整三日,不断地完善和改进这三道大阵。她们二人根据自己从灵界玉简上所学的阵法,在前三道大阵中见缝插针式地布下自己的阵。
如果把这三个大阵看作一个人体,那么夕晴二人布的阵,就如同针炙用的细长针,准确地刺入穴位后,立刻就使一条经脉闭塞,堵死了破阵修士的一条路。
眼下,除了夕晴这一组以外,其余所在的修士都被困在了前三道大阵中打转。而且困在阵中的大多数修士,都绕来绕去直往大门处走去。急得看台上的各宗门掌门和长老们一个个握拳搓手,恨不得自己去告诉他们一声该如何走。
还真别说,就有一位掌门实在是急昏头了,大声用了传音术,道:“某某某,你们二人后退三十步,左拐,打穿面前的石壁,进入后再左拐,然后往前直行。”
他的传音术可以让本门的弟子从一片嘈杂声中听得格外清楚,可是别人也能听到他说的话,尤其是和他境界差不多,或高于他的修士,那就更听得清楚了。想来,这个掌门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做,只是场外的修士也都在聚精会神地想办法,不由得就入了迷。大声说了出来。
他这么大声一嚷,有的人意识到了,有的人没有意识到,也跟着嚷了起来,对自己宗门的弟子大声指点着,接着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轰笑声,这时刚才大声指点的修士才恍然醒悟过来。自己出声指点是犯规的,很有被可能取消比试的资格。
于是乎,一个个惴惴不安地看着十几位评判,十几位评判又都看向几位大乘中后期的主评判,但这几个大乘修士,并没说什么,也没什么表情,个个都在专注地观看场上的情况。
夕晴和叶真真已经破掉了第四道大阵,由于刚才场外有人指点场内的破阵修士,俗话说,旁观者清,这样就使得困在前三道阵内的修士又有些进展,夕晴和叶真真赶紧又补了几处小阵。这一下,让破阵的修士们重新陷入了困境。
而场外各宗门的掌门和长老都皱起了眉头。他们在场外看得的确是清清楚楚,即使是这样,也想不出来破阵的方法,如今这三道大阵就像一盘错综复杂的迷局。你看来看去,绕来绕去,就是绕不出来。
有一些掌门和长老情急之下,一不小心又出声指点了几句,结果让本门的弟子陷入更加复杂危险的情形中,一般来说,所有的大阵都有攻防的属性,这些大阵在布置的时候,都降低了攻击的威力。破阵的修士身上都有护符,如果承受了太大的攻击,就会被传送出去。
那些场外的指点不仅没能让破阵的修士有所进展,反而被大阵的攻击逼到一个角落里,动都不能动。稍动一下,就会引来更强的攻击,直接弹出场外。弹出场外,那就意味着死掉了,总不成死掉的人再跑回来继续破阵吧。
不过,精通法阵的修士还真是多,两三个时辰后,就有人想出了办法,大声指点着本门弟子。夕晴和叶真真二人也能听得到,尤其夕晴神识极强大,听得字字清楚。略一想,还真是正确的破阵方法。
夕晴二人便赶紧再补上几个小法阵,或者改动一下,法阵补得越来越多,就像是一个人,浑身插满了针炙用的长针。于是乎场外的阵法大师和场内的夕晴、叶真真二人似乎下起了一盘极复杂的大棋局。而这些破阵的修士就是棋子。按照场外阵法大师的指点一步步破阵。
夕晴二人则一步步布阵设防,这个时候,没人想起来出声指点是不对的,不仅有出声指点破阵的修士,还有人大声给夕晴二人出主意,这样的人至少有一半还多,支持夕晴二人的大都是些小宗门或散修,这些修士没有资格参加比试。
如今见到两个小丫头把那些趾高气扬的大宗门弄得灰头土脸,颜面尽失。这些人心里那个爽啊,比大热天喝了冰镇的酸梅汤还舒服。于是场内场外分作两大派,一大派是多数的大宗门,另一派小宗门、散修和部分大宗门。那些大宗门不仅出声指点场上的修士,而且宗门之间很快便互相商量起对策,破阵的弟子开始渐渐在场外修士的指挥下,结成一个有组织的庞大破阵队伍,统一调度,有序地进行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