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敏道:“是不是做贵公子的小丫环呢?”
阮师叔笑了笑,道:“不是小丫环,而是伴修,就如同世俗凡人的伴读一样。总之,就是督促我那逆子勤加修炼,你二人的修为都高于我那逆子。于他来说可谓是半师半友。”
“噢。”柏敏点了点头,算是放心了,柏敏可是不情愿当什么小丫环。
夕晴看了看柏敏,才对阮师叔道:“我二人愿尽力为师叔分忧。”
“好,来我们一起喝一杯。”阮师叔显得很高兴。一旁的老者倒满了三杯酒。夕晴和柏敏二人站着同阮师叔喝了一杯。阮师叔道:“你们先回去准备一下,过几日我带你们去源道宗。”
“是,师叔。”
二人从阮师叔那里告辞出来,走了一阵,在街口遇到等在那里的柏氏夫妇二人。柏敏抢先讲了刚刚阮师叔的事,柏夫人叹道:“你二人的运气可真好。想我当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源道门当了个杂役弟子,只因一心想进入外门,才伤了自己的身子。想不到你们二人竟能遇到贵人举荐,这可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好机遇。说起来柏敏也算是沾了柳道友的光呢。”
“柏夫人太客气了,敏儿年纪不大,却有炼气三层的修为。阮师叔还特意夸奖了一句。”夕晴有些不好意思,又向柏夫人问道:“普通修士进入源道宗真的很难吗?”
柏夫人笑道:“很难,非常难。源道宗宗门很大,弟子众多,筑基期的修士就有百人左右,结丹长老也有不少。每年仅仅是这些筑基以上修士从自己家族中向宗门举荐的弟子就不少。而且源道宗还有些附属的小宗门,也向源道宗举荐弟子。因此,源道宗十年甚至二十年也可能不从外面招一次弟子。即使是招,也只招那些灵根极好,或在炼丹、制符、炼器、阵法方面有天赋的弟子。”
柏敏这时插嘴道:“当年我娘就是凭着制符的天赋,过五关、斩六将才得以进入源道宗。”
柏夫人向柏敏嗔道:“去,小马屁精,让人听得笑话。”
柏敏嘻嘻笑着,柏云山凑趣道:“敏儿说得一点不错,我当年其实也去报名来着,但人家登记的弟子没问了我两句,就让我离开了。”说着还一脸的不服气。
柏夫人扑哧一声被逗乐了,其余几人也跟着笑起来。
夕晴又问:“难道玄鼎宗差源道宗很多么?”
柏夫人道:“据说玄鼎宗在五六百年前和源道宗不相上下,都是大宗门,但后来玄鼎宗日渐衰落,目前元婴只有一位。所以比起源道宗来自然是要差上许多。”
“哦,原来如此”夕晴觉得自己还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而且现在自己得到的机缘,也许更适合自己。
转眼过了几日后,阮师叔带着夕晴和柏敏向源道宗飞去。阮师叔用的是一件荷叶形的飞行法器。三人坐在上面,夕晴和柏敏觉得这飞行法器比那飞行符放出的仙鹤要好上许多。坐在飞行法器上又宽敞又舒服,还且还有一层透明的法阵光罩将三人罩在里面。
柏敏是第一次离开爹娘,飞行法器载着三人飞起来的时候,柏敏就开始有些想爹娘了。柏氏夫妇二人之前准备了两个储物袋,给柏敏和夕晴二人每人一个,但夕晴觉得自己身上的灵石已经不少,所以不肯再接受柏氏夫妇的储物袋。柏夫人只得让柏敏将另一个储物袋替夕晴先保管着。又告诉二人储物袋中除了灵石丹药等物外,还有自己写的制符心得,让二人到了源道宗以后好好看看,若有一些制符的本领,在宗门内更易站稳脚根。
阮师叔控制着飞行法器飞得很快,两日后,夕晴和柏敏就看到在荷叶飞行法器的下面出现了很大的坊市以及高耸入云的翠玉般群山。群山之中各种亭台楼阁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偶而有一两只仙鹤或别的形状的飞行法器在空中飞过。夕晴和柏敏觉得这样的景致如画卷一般,真是美不胜收。
阮师叔直接带着夕晴和柏敏来到源道宗内自己的住处。这是一处挺大的宅院,坐落在一座山的山腰处。
阮师叔在院门前落下飞行法器。三人刚从飞行法器上走下来,一位老管家模样的人就迎了上来。向阮师叔躬身道:“夫人,您回来了。”
“嗯,你们少爷呢?”阮师叔问道。
“这,少爷,少爷还没有回来,也许是仍在内门修炼呢。”老管家的表情十分为难。
“修炼?他若肯自己修炼那便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叫这逆子速速来见我。”阮师叔脸上隐隐有些怒气。
“是。”老管家取出一张飞行符,迅速离去了。
阮师叔把夕晴和柏敏二人领进了院中的一间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