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好得很呢!”
说罢,楚治卿挂断电话,抬眼看向面前的小丑。
此刻的楚治卿正置身于一间很古怪的房间之中——不管是屋顶、墙壁、还是地面,都被贴着纯白色的瓷砖,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也是白色,包括小丑身上的衣服,亦是白色。
总之,除了小丑的皮肤和头发,丝毫看不见其他除白色以外的任何一种颜色。
小丑正蜷缩在屋子中央,脖子上拴着条白色狗链,链子一端挂在屋顶,确保他的脑袋撞不到地上,看上去精神尤为恍惚,再不见之前那副变态嚣张的嘴脸。
大概是怕他会咬舌自尽,老黄还贴心地拔掉了他的所有牙齿。
然而,即便是这么一副惨样,楚治卿还是觉得远远不够,略有些不满地问老黄道:“就这?”
老黄穿着一身白大褂,缓缓笑道:“不急嘛,这家伙,懂些心理学,呵呵……今天,也该给他换换环境了。”
说罢,便取下狗链,牵着小丑去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依旧只有一张床,与刚才的白房间不同的是,这间房里,墙壁、地面和屋顶,都是镜面,屋顶中央还挂着一盏探照灯。
拴好狗链后,老黄便打开了灯,整间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直叫楚治卿睁不开眼。
老黄淡定地拿出两副墨镜,递了一副给楚治卿,自己也戴了一副,随即信步走向小丑,揪着小丑的头发,阴森一笑,大声说道:“孩子,我们继续玩游戏,好吗?”
小丑缩着脑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
虽然没有痛觉,可这几天的精神摧残,已然让他有些生不如死了。
“放轻松,你所感受到的光,都是假象……”
见老黄又开始控制小丑的意识,楚治卿也不做打扰,默默退出了房间,去了关着猪头的屋子里。
猪头如今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整个后背的肉都被一块块剜掉,奄奄一息地趴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
这些天,楚治卿派了两个保镖来审猪头,一人负责记录猪头所说的、关于天极会的往事,另一人则随时准备着,只要猪头不说话,就剜下他一块肉来提醒他。
见楚治卿进来,猪头强撑着抬起头,布满血痂的嘴唇轻轻蠕动:“放过、我的女人……和、和孩子……”
这大抵,是支撑着他活到现在的唯一念想了。
楚治卿吸了口气,浅浅笑道:“你先好好享受着,别的不要操心,我把她们照顾得很好,呵呵……”
话落,去了旁边关着白狐的房间里。
两个房间只隔着一块单面镜,白狐每天都看着猪头受刑,内心早已痛不欲生。
不过,楚治卿并没有动她,反倒时不时地给她送些营养品来,还关切地提醒她,要注意身体,别动了胎气。
眼下,看到楚治卿时,白狐都已没了哀求的心思,眼里只有仇恨。
楚治卿眸子明明灭灭,冰冷道:“如今,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了吗?嗯?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说到底,你死不死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不过是看在你肚子里胎儿的份上,不想太作孽罢了……总而言之,想让你们娘三儿都相安无事,就把天极会这么多年来干过的所有事情都说道说道,我要能挑出来什么有用的,自然会放你走的。”
说罢,楚治卿离开了自己亲手打造的地牢,外头的司机见他出来,忙打开车门恭候。
上车后,司机问道:“董事长,咱现在去哪?”
楚治卿笑得春风得意:“去江家,崇志也是我的至爱亲朋啊,如今老年丧子,我不得去奔个丧、哭一鼻子?哎,说到底,都是为人父母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