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地将自己飞快地脱了个精光,将衣服往身后一扔,向着大海,狂奔而去。
这几天跟个老鼠似的在丛林里钻来钻去,充足的汗味在身上甚至已经发臭了,有没有个可以洗澡的地儿。
淡水流太浅也太细,用来饮用或者洗脸足够了,洗澡却是太奢侈了,倒是有一个可以满足洗澡条件的地方,就是那个水池,但就算再给莫然几个胆子他也不敢。
所以一直强忍着直到现在。
无尽的海域任由驰骋,莫然放开全身心地在里头扑腾,这种感觉太爽了。
舒舒爽爽的洗了好久,又将脏兮兮的已经洗得发白的衣服重新洗了一遍,找了几根树枝撑起风干。而他则一丝不挂的躺在沙滩上,享受着日光浴。
若是半年前他敢这样玩,估计能生生的晒去一层皮,现在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强烈的光照,皮肤也没那么娇嫩了。
微微起伏的海面在没有大风大浪的时候就像是宠物猫一般温驯黏人,但经历过它最凶残一面的莫然自然不会被眼前的景象遮蔽双眼,这只是它其中的一面,它就像是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遥远的边际海天一线,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迷蒙。
爬起来坐在沙地上,莫然对着深沉的大海沉思人生,蛋吧,其实就是在发呆。
衣服很快就被吹干,想着回去早早睡上一觉的莫然自然不再多做停留,穿上衣服拿上自己的东西很快就从这里消失。
要是沿着沙滩回去的话肯定耗上一段时间,但是海边也有好处,没有那么多危险,不用随时提心吊胆,而且赶路的速度也会快上很多,想要一探究竟的莫然当然不会按原路返回,虽然缺水是一个问题,但一路上有丰美多汁的果子用来暂代,也不至于太过为难。
既定方案就是沿着海岸线超右手边一直走下去,绕着岛环游半圈,最终肯定会回到自己的小窝,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人迹,也没再发现有别的水源存在,看来这岛上只有那一处活水,而且基本上已经可以肯定的是这岛上应该并不存在其他人,自己是这岛上的唯一居客。
回到小窝,一切都和走时一样,并无丝毫改观,除了自己的那些储备粮差点没饿疯,别的都还保持着原样。
给兔子们添上了些草料,又将陷阱重新布置好,烤了些腌制的兔肉,莫然稍微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前后十来天,他的精神已经消耗到了极致,再多撑几天他真怕自己会猝死。
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踏实安稳,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过来。
精神饱满的莫然像位巡视自己领地的土霸王一般查看了一下陷阱的收获,昨夜似乎是下了一场大暴雨,陷阱里积满了雨水,收获自然是没有的,不过他也不甚在意,自己有的是充足的食物,即使没有饿上一顿两顿也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天色大好,心情舒畅的他便到海边去散步,如今生存环境已经得到确认没有危机存在,那自己也就不用时刻担忧了,先放松一下,虽然很想离开这里,但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可能凭借自己离开这座岛屿,即使离开了,定然会死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
好死不如赖活着,在没有足够的把握成功回到故地之前,他决不允许自己去到恐怖的大海上逞能,他还没有那个本事,上次能够大难不死纯粹是侥幸,但不可能每一次都会存在侥幸。
海面经过了昨夜的狂暴发泄,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正在遥望天际的莫然,突然发现遥远的海面上似乎有个小黑点在沉浮,根据视线来判断,并不是很远,这也就代表着那个小黑点体积并不大,这就否定了是外来船只的可能。
极有可能是其他遇难的船只碎片垃圾在海面上飘荡,原本不准备多加理会的莫然突然想到了什么,静静地坐在岸边,等着那东西离得近些。
海浪汹涌来潮,连绵不绝,一波波侵袭清洗着干净整洁的沙滩,而那个黑点离海岸也越来越近,以莫然的目力如今已经能够大致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一个人,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和自己当初的境遇差不多,也是残留在一块破损的木板上飘荡而来,被海浪带到了这个岛屿上。
只不过他所在的那块木板比自己当初的大太多了,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艘大船上的残骸,上边还有固定用的铆钉和粗细不一的钢板,而躺在木板上的那个人经过昨夜的狂风暴雨,想来也是吃足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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