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脖子处翻了一遍,忽然“咦”了一声,就从那里捡起一枚圆形的物体,站起来让我们看。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铜钱,由于氧化严重,已经看不清是哪朝哪代的钱币了,不过,这尸骨的脖子处怎么会有一枚铜钱,难道……
“这枚铜钱当初应该是由一根线穿过,系在他脖子上面的。”杨雪说,“不过后来因为年头太久,固定的线条已经腐烂消失了。这并不奇怪,以前的人喜欢把铜钱当作项链首饰,系在脖子或者手腕上面,通过大师对铜钱的开光,具有趋吉避凶的作用。哪怕是现代,这个传统也保留了下来,在某些地方,仍然有人把铜钱作为辟邪的法器,系在身上。”
麻叔这时突然插嘴道:
“这个传统在我们苗疆一带就有,老人喜欢把钱币系在孩子们的脖子或者脚踝上面,免得小孩子到处乱跑,不小心撞煞。”
我说:“既然如此,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杨雪不理我,仍然皱着眉头,弯腰去拨弄另外一具骸骨,但却没有任何发现,她有点怪异的摇摇头,自言自语似的说:“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不过……一定是掉在里面了!”
说着,她突然露出有点痴狂的表情,让我系一根绳子在她腰部,她进去找个东西。对于这种无理的要求,我当然是拒绝了,担心她再贸然进去,会生出事端。不料她又扭过头去,问麻叔发现骸骨的大概是哪个方位,麻叔想了想,就指着黑暗处的一个方向,说:
“从这个位置进去,大概两三米左右,很近的……”
杨雪点了点头,居然不管我的反对,兀自在身上系了跟绳子,就让麻叔拉着,再次钻进了黑暗中。我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心说你爱怎样怎样,我也不想管你了。不过,我骗不了自己,我确实不由自主地替她担心。
大概只过了五分钟左右,杨雪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满脸的兴奋,走过来把手心摊开,让我们看。
我一看她的手心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钱,就问她是不是在里面找到的。杨雪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对我和麻叔道:
“是在里面找到的,我顺着地上摸了一遍,很快就发现了它。你们看,这两枚铜钱的大小一模一样,却分别系在两个人的脖子上。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这两具湿尸的大小形状,也几乎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就是大小相同的,这……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发现了,只是不能确定,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既然杨雪发现了铜钱的秘密,那么,我也忍不住把我的猜想对他们二人说:
“骸骨的大小确实一模一样,不仅是头骨,连指骨的长短都一样,难道,这两个人,生前是一对双胞胎兄弟?”
这时,杨雪突然摇摇头,作出了更为大胆的推测: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两个人,应该是同一个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