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的失去,空间感也显得那么不真实起来,越往里走,就越发产生一股浓烈到不行的感受:似乎感觉自己行走在悬崖边,每一步都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这样的感觉其实再正常不过,试想一下,当你走在一块明知道空旷无比的草地上,比如一个足球场。你闭上眼睛,胸有成竹地往前走去,足球场长宽都有几十米,但你仅仅走了二三十步左右,就开始变得犹豫不决了。此时,你如果坚持闭眼,再继续往前,就变得步履维艰,浑身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每踏出一步,都觉得自己可能走入了足球场边缘的塑胶跑道内,随时都有可能与奔跑者发生碰撞。然而,当你睁开眼睛以后,你却惊讶地发现,自己仍然处于足球场的中心地带,甚至还未走出一半的距离,这样的体验或者说感受,完全跟我们眼下如出一辙。
然而,正当我为这件事焦虑不安的时候,处于队伍最后面的老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出一声奇怪的低嚎,接着,就传来他身体剧烈晃动的感觉,因为我们跟他是由同一根绳索相连,发生什么事,总免不了感同身受。老杨挣扎了几下,不待我们开口询问,他就自言自语地说:“咳,只不过是个幻觉,没事,没事了……”
“你到底产生了什么幻觉?”
走在我后面的杨雪已经忍不住问了起来,因为从老杨的整体表现而言,他的行为举止颇为怪异,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
果然,这次老杨仍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敷衍了一句:
“没什么,无非是些可怕的幻象……”
在黑暗中,我听见杨雪轻轻地叹了口气,大概她也发现了老杨的怪异之处,不弄明白,心中难免焦虑。
不过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麻叔脚步突然慢了下来,我正想问他什么情况,后面又传来了老杨的动静。
起初,他只是不停地晃动绳索,好像在黑暗中躲避什么袭击似的,身体左摇右晃的。但这种感觉没过多久,后面的响动就消失了,杨雪问了一句,发现老杨并没有任何回答,就顺手摸了摸,顿时惊叫起来:
“不好了!我哥他不见了!”
我心道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在这个节骨眼上,怎么又搞出这档子事情。忙不迭问杨雪到底摸着什么啦,搞得如此激动。
杨雪似乎还在黑暗中摸索,过了一分钟,才对我们道:
“是……是他自己解开的绳子。”
我一听整个人就有点怒了,大声对着黑暗喊道:“老杨你不要闹了行么?就不能安生一点,走完这段路吗?”
我的声音十分洪亮,十米之内必然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但不知道为何,这个老杨,躲在黑暗里,硬是没有半点回应,就好像喉咙哑了,不会说话了似的。
“现在怎么办?”
杨雪焦急地问道。
我说还能怎么办,在原地等等呗,如果他还不回来,我们就只好先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