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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你身边?”
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古怪,长恭似笑非笑地回道:“本王的王妃几时和别人私定终身过?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了吧。”
妄想用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來让他和清颜生出间隙,真是个笑话!
他们之间,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离间,那还有什么情意可言?
“我这话是真是假,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
沒有直接反驳,宇文邕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便透露出些许深沉的意味:“我或许是不知道清颜和你之间的纠葛,但你也同样不知道,她和我一路行來在周国营地所经历过的那些过往。”
握着缰绳的手无意识地紧了紧,长恭面上却是沒有流露出一丝一毫。
相反,他打了个呵欠,一副聊赖已极的模样:“如果只是那些的话,你不说也罢,颜儿她,从來就不会对我有任何的隐瞒。
奉劝一句,你若是打算用这样的手段來挑拨我和她的关系,那还是不必了。”
“是么。”
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宇文邕此刻的表情却是无端的高深莫测,简直让人想不生出误会的心都很难。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可,过犹不及,若隐若现,雾里看花才是培养误会的温床。
作为男人,宇文邕自然明白,暧昧不清的杀伤力往往是最大的。
“我想,你不会是这大晚上的闲得无聊來找我聊天的吧?”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題,长恭坐直了身,却是正了脸色语带犀利,大有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的趋势。
“呵呵,我倒是沒有兰陵王爷这般的好兴致,大晚上的还來树林里赏月。”
在言语上寸步不让,说到这里,宇文邕已是能够知晓他是前來接应清颜的。
只是,他明明是一路纵马追來,中间也沒有走岔道,为何竟沒能碰上她?难道……
这一个猜测成形,他几乎是在瞬间便心痛地无法自持。
努力维持住外表的平静淡然,他再也沒有了和高长恭继续耗下去的心思,最后一次隐含期盼地看了眼那已经模糊在望的漠北边城,他冲着长恭便是一拱手:“今日也算是见识过了齐国战神的面貌,他日有机会,你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
说完,他再不停留,一鞭子甩下便是瞬间远去了。
高长恭的杀伐之名并非虚來,他自恃沒有把握可以在眼前的情况下胜他。
更何况自己一时心急之下孤军深入,早已是犯了兵家大忌,此时不退更待何时?
而至于长恭,虽然惊诧于他说走就走的魄力,倒也并沒有出手阻截的打算。
宇文邕能追到这里,说明颜儿那里肯定是出了变故的了,他不能因为一己私心就导致原本的计划覆灭。
况且,他亲自出城接应,等于是将自己送入了突厥人的击杀范围之内,此种境地里,他又怎么还能打草惊蛇?方才的那一番言语交锋,根本就是他和宇文邕都不敢冒险动用全力地在拖延时间,看起來惊险,实则无意义得很。
想着,他不由撇了撇嘴,抬头望向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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