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晞被救回来后,因在船上吹风着了风寒,一回到郡主府,秋落就找了大夫给他看病开了方子。
陆晚从陈王府赶回来看他时,阿晞已喝完药睡着了,直到方才才醒。
他醒来后,巫鸣就将外面发生的事都同他说了。
得知李照被李翊抓了后,阿晞不由松下一口气来。
先前,他还担心阿姐因为他,会冒险去对付李照。
如今李翊出手抓住了李照,阿姐就不用冒险了……
但他还是担心事情有变故,所以赶到陆晚这里来打听情况,刚好在门外就听到了兰草的话……
见阿晞来了,陆晚连忙迎上去,将他拉到面前细细打量。
之前她去看他时,他在睡觉,如今站到她面前,陆晚才发现短短三天未见,阿晞明显瘦了,脸色也不太好看。
“阿晞,你可还有感觉到那里不舒服?”
陆晚关切问道,阿晞摇摇头道:“阿姐你不要担心,我没事了,他们只是将我关起来,没有打我。”
听阿晞这样说,陆晚稍稍放下心来,想到他方才说过的话,不由问道:“阿晞,你方才为何这样说?你可是知道李照还有事情瞒着我们?”
阿晞这几日都被关在李照身边,说不定他是发现了什么事情。
阿晞蹙眉道:“那天那个李照听下属禀告外面话本的事后,一晚上没睡,似乎在密谋什么,第二天一天都没有见到人影,我怀疑他另有安排。”
阿晞想,李照明知道话本一事已揭穿了他的计划和阴谋,他还执意要按原计划进行,若不是太蠢,就是他另有安排。
李照明显不是前者,所以阿晞怀疑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李照可能另有安排……
听到阿晞的话后,陆晚也察觉到一丝不安,连忙对兰草道:“如今我们出不去,殿下只让你一人出入,麻烦你再去翊王府打听殿下的消息。”
兰草应下,起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陆晚唤住她,叮嘱道:“兰草,不论好事坏事,你都要来告诉我,千万不能隐瞒。”
兰草:“嗯,姑娘放心,我记住了。”
兰草离开郡主府后,马不停蹄的往翊王府去了……
翊王府。
暖阁里气氛的压抑到了极点。
晋帝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眉头紧锁,神情复杂。
太后也是一直盯着跪在面前的李照,迟疑片刻后沉声道:“你真是阿照?你抬起头来给哀家看看。”
李照依言抬头,双眸通红,对太后道:“孙儿不孝,这么多年来避世登州,没能到太后面前尽孝,求太后责罚。”
说罢,他又对面色凝重的晋帝泣声道:“父皇,儿臣回来了……”
不管先前太后与晋帝嘴上说得有多坚硬决绝,待看到李照真实的跪在面前时,两人的神情还是耐不住了,心里五味杂陈,心境转瞬间已是与先前截然不同了。
晋帝盯着李照足足看了四五息。
眼前的人,还是他熟悉的模样,只是沧桑憔悴了些,脸上还带着一丝病态。
这是他的皇长子,又是嫡皇子,当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他寄予厚望,若非当年那桩旧事,根本不会成为现在这副样子。
晋帝心情沉重,声音也沉下去,开口问道:“你何时回来的?”
李照恭敬道:“不久前。”
晋帝冷声道:“当年朕明明说过,让你此生无诏不得入京,不得离开登州,你竟抗旨不遵?”
李照苦笑道:“儿臣在登州,听闻父皇遇刺命在旦夕,儿臣心急如焚,所以违抗了父皇禁令,私自回京来。”
说罢,他又道:“父皇之命儿臣一刻都不敢忘,但挂念父皇的安危,所以儿臣才不顾禁令回来,只是想看父皇一眼——父皇,你伤口如何了?还有大碍吗?”
说罢,他关切的朝晋帝看过去。
晋帝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些紊乱。
他盯着李照的眼睛,沉声道:“在你进来之前,翊王已将你所做过之事都呈述上禀,你老实交待,各地方出现的异像,还有各种谣言纷说,可是你做的?”
不等他回答,晋帝又道:“还有写给朕的密信,故意给兰庶人假消息、唆使她行刺于朕的,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若是你做的,你老实承认了,朕可以饶你这一次。”
李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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