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长亭的禀报,李翊很是意外。
自己的小妾,被睿王带走藏起来,若是换做一般男人,或许会畏惧睿王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但这个人是聂湛,是手握禁军大权、天不怕地不怕莽夫一个的大将軍,他会咽得下这口气?
别人他尚且不知,但以他对聂湛的了解,他是绝不会忍气吞声的。
所以,事情就奇怪了。
等李翊回到大理寺,听完曾少北的话后,却越发奇怪了。
曾少北一见到他,就吐诉道:“殿下,那个聂湛真是个怪人,真不知道他脑子里怎么想的。”
李翊坐下,给自己倒了茶喝了,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方才在路上,他听长亭禀报了一些,但不太清楚,所以回来问曾少北。
曾少北在他对面坐下,道:“南安郡主闹的时候,睿王编鬼话骗她,说那小妾是聂将軍的人,只不过那小妾怀孕后,与家里的史娘子合不来,聂将軍担心不利于她养胎,所以托他代为照顾……”
“呵!”
听到这里,李翊忍不住嗤笑出声,“这样荒谬的话,也只有他说得出来,他是把白舒窈当傻子在耍。”
“可不是吗?这样的话,骗三岁孩童还差不多,南安郡主虽然娇横,却也不至于蠢得不如三岁孩子,自是不相信他的话,所以同睿王在宫门口闹得很凶……”
说到这里,曾少北蹙眉不解道:“可没想到,聂将軍来了后,他非但没有拆穿睿王的谎话,去皇上面前告睿王的状,还帮着睿王说话,说确实是他将小妾托付给睿王照顾的,一切都是个误会。”
曾少北说完,满脸疑惑不解,李翊听后眉心也不觉拢紧。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直觉,聂湛小妾一事中,应该另有隐情。
李翊又喝下一碗茶,冷声道:“所以安南郡主就被说服了,事情就这样了结了?”
曾少北点了点头,道:“聂将軍都这样说,南安郡主自然就信了,再加上他们在宫门前闹,有人禀报了荣贵妃,荣贵妃差人请了睿王与南安郡主进宫,所以事情就平息了下来。”
曾少北自知办差了李翊的差事,所以说到这里,有些心虚道:“殿下,睿王进宫后,我特意去找了聂将軍,表示只要他愿意起诉,三司愿意替他受理此案。但没想到那个大冤种竟表示不会再追究此事,还骂我们多管闲事,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曾少北一想到聂湛不去找睿王麻烦,还反过来骂他们,简直觉得他不可理喻。
李翊勾唇嘲讽一笑:“他才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他与睿王之间,大抵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在,所以不想让人知道。”
曾少北点了点,赞成他的话。但又不解道:“到底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让李睿将他的小妾藏起来,聂湛都不动怒?”
李翊回想起先前听遇安说起的那个小妾名字,问曾少北:“你可有见到那小妾的模样?”
曾少北摇头:“那个小妾之前一直被押在马车里,后来聂湛带她下马车,也用斗蓬将她完全遮住,似乎挺宝贝得,舍不得让人看到。”
说罢,曾少北看向李翊,迟疑道:“殿下,聂湛表示不追究此事,若是我们再将此事闹到皇上面前去,会不会引来皇上怀疑?”
李翊敛容沉沉坐着,片刻后道:“聂湛不追究,不代表父皇不理会,你只管将消息传进御书房即可。”
他是不会再给李睿留在京/城的机会!
……
后宫,明粹宫。
荣贵妃看着下面一直在哭的白舒窈,心烦不已。
她耐着性子劝道:“好了好了,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你就别哭了?”
李睿也皱紧眉头看着一直哭闹不休的白舒窈,暗下咬紧了后槽牙。
“本王都解释清楚了,连聂将軍也证实了,你还闹什么?”
一进明粹宫,李睿就摒退宫人,将自己扣押聂湛小妾以做威胁的事,一五一十的同荣贵妃和白舒窈说了。
荣贵妃明白过来,自是不会怪儿子,可白舒窈心里却隐隐觉得事情没有李睿说得那么简单。
或许是女人的直觉,亦或者是因为她亲眼看到了那个小妾的样子,让她太过震惊。
不止如此,虽然那个小妾一直哭哭啼啼,一副害怕胆怯的模样,可她却记得很清楚,在她闯进她房里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她拢着肚子坐在榻上,抬着下巴挑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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