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的陆鸢,失去第一个孩子时的痛,突然席卷而来。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应到她内心的悲痛,突然无由来的一阵抽痛,痛得她站不住脚,身子朝地上滑倒下去。
而彼时,李睿的手正放在她的肚子上,他敏锐的感觉到她肚子动了一下。
明明只是感觉到手掌有一点触力,可这种感觉很奇妙,李睿不觉怔了怔。
可不等他回过神来,陆鸢却已呻吟出声,身子滑倒在地上。
李睿手下一空,他怔了两息才反应过来,冷声问道:“你怎么了?”
陆鸢抱着肚子呻吟:“我肚子痛……”
李睿一听,脸色微变,立刻打开房门,朝外喊道:“来人,快传府医过来!”
当即,外面守着的下人立刻慌忙忙碌起来。
贴身伺候陆鸢的两个哑巴仆妇,进屋来小心将她抬到床上,府医很快来了,李睿令仆妇放下帐帘,挡住陆鸢的面容,再命府医给她诊脉。
府医看到睿王阴沉着脸的吓人样子,不敢怠慢,连忙凝神诊脉。
而其他仆人,忙着烧水煎药,顿时忙做一团。
大家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被送进府来、关在屋子里不让见人的妇人是谁,但单凭她怀了身孕,还有睿王殿下对她的在意,大家已默认屋子里的女人,是睿王殿下先前养在外面的某个外室,如今她有了身孕,所以接回府里来照顾。
而派这么多人照顾,还派人守着院子,不用想,定是怕被那个刁蛮爱吃醋的南安郡主发现。
可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正在大家忙做一团时,白舒窈刚巧来到了睿王府上。
她知道李睿回了府才寻过来的,可去他的院子里没找到人,就顺着热闹声,来到了后院这里。
等下人发现她去通传李睿时,她已经到了小院门口了。
李睿从屋子里急步出去,身子挡住门口,对白舒窈笑道:“你怎么来了?”
白舒窈刁蛮惯了,不答反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个时候出现在后宅,而这个院子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还全是他的侍卫,岂不让她生疑?
难道是与她成亲前,他又纳了新妾进门?
想到这里,白舒窈拎起裙摆往里冲。
李睿拦住她笑道:“没事,下人们闹出点事,本王刚好经过,就进去看了一下。”
说罢,他牵起白舒窈的手,轻轻抚着,打趣她道:“马上要成亲了,按理我们这段日子都不能见面的,你怎么还来?可是想本王了?”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牵着白舒窈离开。
白舒窈被他一哄,倒是打消了对他的怀疑,正娇羞的要回他的话,屋子里却传来一声女子的呻吟声。
这一声虽然很轻,响一声就没了,但女人的直觉,让白舒窈觉得事情不像李睿说得这么简单。
如此,她再回想方才他从院子里出来时的形容,明显有一些慌乱的,心里的疑心不由更重了。
想也不想,她折身就要回方才的院子里去,李睿却一直拉着她往前走,她想挣开他的手都挣不掉。
“你干嘛拉我走,方才我听到那屋子里有女人的声音,你是不是偷藏了女人在里面?”
当即,白舒窈就拉下脸色发脾气了。
李睿岂能让她看到屋子里的人,道:“说了不过是几个下人在里面生事,你不要太多疑了。”
而陪着白舒窈一同过来的嬷嬷,见李睿面色不郁,连忙劝道:“郡主,那间院子,一看就是下人住的,脏乱得很,小心弄乱你的鞋子。”
说罢,连连给白舒服窈使眼色。
白舒窈看明白过来,就不再说什么,跟着李睿走了。
两人在屋子里厮混了一下午,天黑前白舒窈才离开。
她一走,李睿就召遇安问道:“她怎么样了?”
遇安道:“没什么事,只是一时受了点惊动,府医给她看过后,喝了药就睡着了。”
李睿想了想,对遇安道:“你去给她换间院子,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另外,外面守着的侍卫,命他们全换成下人服,暗中守着就成了——切记,不要让郡主发现了。”
他嘴里的郡主自是指白舒窈。
遇安记下了,连忙下去办。
而另一边,白舒窈一离开睿王府上了马车,就对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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