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没想到陆晚也在,听到陆佑宁的话后,整个人都滞住了。
下一息,他丢开陆佑宁,一把掀起檀木屏风,眸光焦急的朝着屏风下面扫去。
可屏风下面没有人。
抬头间,只见陆晚怔怔站在一旁的角落里,满脸的惶然与惊恐,似乎是被吓倒了。
见此,李翊忍不住想上前去安抚她,可门口却传来脚步声。
外面的人被里面屏风倒塌的声音惊动,都闻讯过来了。
李翊收住步子,按捺住心头的担心,问陆晚:“二表妹可有被砸到?”
陆晚白着脸摇了摇头。
早在梁熙柔提到聂湛就要回京时,她就惊得不自主地躲到角落里去了,倒是恰好避开了这一难。
见她无事,李翊不觉松下一口气来。
长亭刚好带人办完差回来,进来见到屋子里的场景,也吓了一大跳。
李翊眸光冷沉,示意长亭照看好陆晚,他带着陆佑宁,去找大夫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将陆佑宁送到大夫那里,李翊就连忙返回屋子里来,却没看到陆晚。
“人呢?”他冷声问长亭。
长亭惶然道:“陆姑娘不肯留在这里,执意要走……属下让她等三姑娘包扎好伤口再走,可她说,麻烦殿下等下派人送三姑娘回去,她要先走一步……”
闻言,李翊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她是与陆佑宁一同来的,为什么要丢下陆佑宁执意先走?
长亭也感觉到了陆晚的反常,压低声音担心道:“殿下,姑娘……姑娘她似乎不太对劲,方才我请她坐在这里时,她的身子,一直止不住的打哆嗦,出门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脸色很不好看……”
李翊瞬间想到方才梁熙柔说的那些话,心里止不住的往下沉。
难道,她将梁熙柔那些话,听进心里去了?
可转念一想,李翊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从头至尾执意要退亲的人是她,为此一直在苦苦谋划的人也是她,以她的聪慧,不会相信梁熙柔的挑拨。
可若不是因为这个,她为何会这般反常?
所以这些全是他的猜测,陆晚心里到底是何想法,有没有将梁熙柔的话当真,他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如今,他只恨当时不知道她也在,竟由着那梁熙柔胡言乱语,说了那么许多……
长亭懊恼道:“也是属实不巧,卑职方才恰巧有事出去,没有亲自同殿下禀明二姑娘也来了,其他衙内下属又不懂……害姑娘误会了。”
李翊心烦意乱,冷冷道:“与你无关,若是她连这般挑拨之言都相信,那她对本王,还有何信任可言?”
话虽如此,他还是对长亭吩咐道:“你派人盯紧那大梁五公主,本王等下去一趟镇国公府!”
……
马车里,虽然脚边放了炭盆,陆晚还是感觉到冷,抱紧胳膊坐着。
兰草担心的看着她,“姑娘,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了?”
陆晚摇了摇头。
一听说聂湛要回来了,她就全身难受,再也不想在外面呆着,只想赶紧躲回到青竹院去。
她惶然的想,上一世,聂湛是一年后才回的京/城,怎么这一世,他竟提前回来了?
上一世,他对自己见色起义,若是这一世,他还有这样的心思怎么办?
不堪的黑暗过往,像凌迟一般折磨着她。
陆晚咬牙想,既然知道他要回来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她只呆在镇国公府,哪里也不去。
只要不与他碰面,他自然就不会打自己的主意。
等过完年,她就离开京/城,去燕恒两州找弟弟,再也不回上京/城。
如此,这一世,她就不会再遇到聂湛了……
这么一想,陆晚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等回到镇国公府,她先去上院,简单向大长公主与叶氏回禀了在刑部发生的事情。
大长公主与叶氏一听陆佑宁受了伤,都担心不已,叶氏责问陆晚:“既然宁儿受了伤,你做姐姐的,不陪着她一起,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陆晚低头淡淡道:“有翊王殿下陪着妹妹,我就先回来了,等下,想必殿下也会亲自送妹妹回来,母亲不必担心。”
闻言,叶氏一怔——敢情这个丫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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