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寿宴,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
不顾四周的嘈杂喧闹,陆晚的眸光一直落在男人的后背上。
他身上的衣裳似有浸湿,却不知道烫到肌肤没有?
她很想问他一句,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
如此,她只能按下心中的慌乱和担心,客套地朝他致谢:“多谢殿下出手相救。”
男人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越过她来到陆佑宁身边,关切问道:“三表妹没有被烫到吧?”
叶氏前一刻心里还憋着一口气,可看到李翊对陆晚不搭不理,对女儿关怀备至,心中的不快就消散了大半。
也是,翊王怎么会喜欢陆晚呢?那可是他皇兄的准王妃,马上要做他嫂子的人。
叶氏脸色转霁,连忙道:“多亏殿下及时赶到,才庇佑了宁儿安然无事,殿下身上可有被烫到?”
李翊:“无碍,本王的披风厚实,将烫汤挡住了,没有伤到我。”
话虽如此,陆晚却看到他露出的手背上,一片通红……
发生这么大的事,宴席是没法吃了,叶氏带着姐妹二人回家去。
马车里,姐妹二人都没有说话,皆是心有戚戚,各怀心思。
陆佑宁是担心方才白舒窈的胡言乱语,会败坏她的名声,陆晚则是担心李翊的伤势。
不止担心他的伤势,她想到方才他对她的冷漠神情,知道那晚将他拒在门外,终是伤了他的心了。
他愿意救她,却不愿意再搭理她。
陆晚苦涩一笑,这是好事,自此两人划清界线,于彼此都是最好的结局……
大长公主很快知道了此事,在得知白舒窈竟当场揭陆佑宁的短,还往两个孙女身上泼热汤,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进宫,亲自向晋帝告御状去了。
而南安王夫妇,在得知女儿被关进大理寺后,向李翊求情无果,也进宫向荣贵妃和晋帝求情,求大理寺放人。
晋帝没想到有朝一日,因为三个女娃娃吵架,竟吵到他御书房去了,左右都不好得罪,头痛不已。
最后只得由荣贵妃出面当和事佬,让南安王夫妻当着晋帝的面,代女儿向大长公主和陆家两个姑娘赔礼道歉,大长公主也见好就收,答应不再追究。
可李翊还是不肯放人。
用他的话说,陆家不追究是陆家的事,可白舒窈拿汤泼伤了他,也是事实,按律还得关押着。
他这样说,晋帝都不好开口强令他放人。南安王夫妻只得去求李睿,想着他们是兄弟,应该好说话一些。
然而,不等李睿去找李翊要人,李翊却已带着大理寺的人,亲自去睿王府抓人了。
彼时,李睿正在陆鸢的服侍下,吃着早膳,听到下人来报,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的。
“他疯了,来本王府里抓什么人?”
李睿扔下玉勺子,眸光阴沉下来。
话音刚落,李翊负手慢悠悠的跨进门来,凉凉道:“本王没疯,要抓的正是皇兄身边的陆侧妃。”
从听到大理寺来抓人,陆鸢心里就害怕起来,如今听到真的是来抓自己,顿时全身一颤,抱着李睿的手臂死死不放。
“殿下救我,妾身没有做犯法的事啊……”
李睿站起身子,冷冷看着李翊:“敢问一句,她所犯何事,你凭什么抓她?”
李翊:“她唆使白舒窈挑衅滋事,还出言诽谤陆家嫡女陆佑宁,败坏其名声……这些全是白舒窈亲口招供的,所以要抓她回去,查明真相。”
闻言,陆鸢全身一松,李睿忍不住嗤笑出声,毫不客气的嘲讽道:“皇弟放着正事不做,却揪着几个姑娘家吵架之事不放。本王听说,大梁五皇子一直没有消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皇弟有这闲功夫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何不抽空去将五皇子找出来?!”
李翊凉凉一笑:“皇兄此言差矣,此事不仅关乎到我未来王妃的声誉,更是关系到皇兄的声誉,若是不查明,皇兄与陆家表妹的声誉如何收回?”
关于那日白舒窈提到的他与陆佑宁的事,李睿早有耳闻,他以为没人会相信,却没想到李翊却揪着此事不放。
若是闹到父皇面前,不论他与陆佑宁私交一事在于他们俩订婚之前,在父皇与世人眼里,都是他的不对。
因为那时,他已与陆晚订下亲事,而陆佑宁是陆晚的亲妹妹……
想到这里,李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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