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李翊虽然疯,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折腾她半宿才肯罢手。
即便如此,陆晚还是累,瘫在榻上半天爬不起身。
李翊就站在她面前穿衣服,半点也不避讳。
他受伤的左手纱布早已渗出血来,亏她先前替他小心翼翼包扎那么久,他自己倒浑不在意,方才在床榻间,照常使着它,如此,那伤手不出血才怪。
在床上时不管不顾,可如今穿衣裳了,他却掂着那只手,一副伤员的模样,理直气壮的差使起她来。
“起来,伺候本王更衣。”
陆晚将头埋在团枕里,本不想搭理他,可看着他在那里折腾了半天,也没穿好衣裳,只得爬起身,伺候他把衣裳穿好。
替他系腰带时,李翊突然蹙眉,一本正经的问她:“本王觉得这两个法子都不舒服,你觉得呢?”
陆晚的脸,因他的话瞬间变得通红,连忙垂下头假装没听见。
情事刚过,女人裸露在寝衣外面的肌肤,还泛着暧昧的桃粉色,身上的体香也格外诱人,再加之这一副羞恼的娇怯样子,看得李翊春心荡漾。
若不是还有事,他真想再来几回……
还是忍不住伸手再摸了把她的细腰。
临走时,李翊对她叮嘱道:“这法子也是安全的,你不用再喝那东西……”
陆晚一把将门关上,将他的声音隔断在外面。
他走后,陆晚拖着酸腿在桌前坐下,看着榻间他留下的痕迹,小脸再次通红,心下暗忖,却不知道他最近从哪里学了这么多避孕的法子……
休息了片刻,陆晚看着床榻间的狼藉,以及小几上的血渍,怕等下吓着兰草她们,于是起身,将床榻收拾干净,再擦干净小几上的血渍。
等一切忙完,再洗干净身子,已是后半夜了。
陆晚疲倦的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起李翊先前说过的话,这才回神想到,她身边发生的事,他竟然全都知道。
甚至连那晚,她与沈植在营账里说的话,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个男人,竟背着她,偷偷监视着她?!
陆晚心里恨恨的,却又有另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里丝丝蔓延,竟让她的心里莫名的安定下来。
心境一放松,困意就抵挡不住,眼皮合上,她沉沉睡下……
翌日,陆晚照常去上院请安。
她刚刚请完安坐下,下人来报,国公爷过来请安了。
陆晚一抬头,就看到陆继中携了叶红萸的手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陆鸢。
果然如她所料,有陆继中庇护,叶红萸连这五日的罚跪都免了。
陆鸢见她看过来,朝她挑衅一笑,笑容里尽是得意。
她的这些得意,是因为昨日她进宫赴宴,趁机将母亲怀疑陆晚身子不洁的事,告诉给了李睿。
而这一次,他听后没有再斥责她,似乎竟是相信了她的话……
而母亲成功复宠,将父亲又从那娇娘手里抢了回来。
又重获父亲的宠爱和庇护,按母亲的话说,下一次绝不会再放过陆晚了……
陆晚毫不意外她这副得意的样子。
在来上院的路上,陆晚就‘偶遇’了叶氏。
叶氏向她详尽描述了昨晚宫宴上,陆鸢是如何向李睿当众谄媚,又是如何两人一同离席不见……
陆晚淡淡听着,一言不发。
叶氏见她一副全然不放在身上的样子,不由急道:“二丫头,那个小贱人像足了她娘,勾男人的本事堪比狐狸精,你若是现在不管,等她真正嫁进睿王府,哪里还有你容身的地方?”
陆晚一早起来,就听到消息,说是陆继中连睡了三日娇娘就乏了,昨晚从宫里回来就没去娇娘屋里,而是去了祠堂。
叶氏肯定也得知了消息,知道计策失败,着急了,所以来怂恿她对陆鸢下手……
说实话,陆晚从未想过阻止陆鸢嫁进睿王府,渣男贱女配成一对刚刚好。
她也不想被叶氏当枪使,但这对母女一再作妖,就容不得她再袖手旁观了。
如此,请完安离开上院时,陆晚送叶氏回去时,状若无意的对她道:“上回柳姨娘不是要为六妹妹请一个西席先生学琴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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