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眼下为了我皇家的母亲驱赶田氏,七老太爷您却是要拿谢家规矩拘束我,这谢家再大,难道还能凌驾于皇家之上吗?”
凌驾于皇家之上!
这话若是传出去,被人说成有谋反之心都有可能。
谢娴儿这话一出口,七老太爷吓得胡子都跟着抖了起来,语气上不自觉的便弱了下去:“大姑娘,你好歹是咱们谢家的女儿,可不能乱说话,当心祸及阖族。”
她到底是谢家的姑娘,便是将来她嫁了出去,离了谢家,她阿弟可是名正言顺的谢家世子,便是为了阿弟着想,谢娴儿也不会蠢到干出鱼死网破的事来。
只是她母亲刚过世,族人便来欺负她们姐弟,她若是不硬气起来,这府中,哪里还能有她们姐弟的容身之处。
谢娴儿瞥着已经服软的七老太爷,依旧是一副高傲模样,她淡淡一笑,继续道:“七老太爷您说得对,我好歹是谢家的人,自然会顾及谢家利益,但是我可是个刚烈性子,若是哪个敢欺负我们这没娘庇护的姐弟,大可来试一试,说句难听的,便是谢家满门获罪,也牵连不到我们姐弟两个,若是闹到难看的地步,我倒要看看,最终遭殃的是谁。”
“大姑娘,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姐弟乃谢家嫡出的孩子,便是委屈了谁,也不能让你们受丁点的委屈啊。”
能做上大族的一族之长,自然都是能折能屈的,七老太爷一听这话,立马改变了立场,顺着谢娴儿的意思道:“逝者为大,既然公主生前不喜这田氏,那今日这周年祭,便让她回避就是了。”
谢侯瞥着田氏委屈的脸,还要再开口为心上人说话,不料七老太爷却是一锤定音道:“田氏,你先回去罢,今后,也不必再来祭奠公主了。”
田氏看着七老太爷,不情不愿的回了个“是”字,转而又恨恨的白了眼谢娴儿,就要转身离去,却是被谢娴儿叫住。
谢娴儿道:“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听完了再走不迟。”
自打进了侯府的门,仗着谢侯撑腰,又有儿子傍身,田氏的底气也越发足了,她直视着谢娴儿,阴阳怪气的回道:“大小姐您还有什么指教?”
谢娴儿却不理她,只对着一旁的族长七老太爷道:“我母亲生前留有旨意,她过世后,允父亲续弦,只一点,这田氏不贤不惠,难堪正室之位。”
谢娴儿这话一出口,田氏气得脱口质问道;“公主何时有过这样的旨意,谢娴儿,你这是信口雌黄。”
“母亲留了什么旨意,怎是你这样卑贱之辈能知晓的。”谢娴儿冷眼看向田氏,一字一顿的质问道:“难道,你还敢抗旨不成?”
田氏恨恨道:“我虽为妾室,但可是两家子,为甚说我不贤不惠,我无怨无悔的陪伴了侯爷数年,又为侯爷诞下了儿子,我对侯府,可有功之臣。”
“我母亲说你不贤惠,你便是为侯府生了一百个儿子,也依旧是上不得台面。”
说着,谢娴儿对着左右吩咐道:“这妇人敢质疑公主旨意,犯下大不敬之罪,将她押下去,重打五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