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望着母亲,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田氏又怀了孩子,若是也诞下父亲的骨肉,以母亲这般柔弱的性子,又哪里能敌得过人家。
待谢娴儿出了母亲的寝宫,他唤来身边得力的嬷嬷,关起门来交代道:“你且派人去那外宅盯着,待父亲不在的时候,你带上几个小厮和粗妇,径直闯进宅子,见了那田氏,也不必跟她废话,直接捆起来打死了事。”
嬷嬷听了这话,倒是着实唬了一跳。
“大小姐,这如何使得?那田氏好歹是侯爷的妾室,事后,侯爷追究起来,咱们怎担待得起。”
谢娴儿冷冷一笑,回道:“我乃皇室外孙,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见嬷嬷还是拿不下主意,谢娴儿缓缓对着她道:“嬷嬷莫要害怕,那田氏害得人家夫妻离心,害我母亲整日不能开怀,她是个狼子野心的人,待她诞下了儿子,还指不定翻起什么风浪呢,母亲是个没主意的,性子又软,此时我若不出手,将来倒霉的保准是咱们。”
“可是,大小姐,您这样做,可是对您名声不好哇,再过几年您就要议亲了,此事传扬出去,哪家高门敢来提亲,您一辈子的前程,可就要毁掉了。”嬷嬷知晓自家大小姐是个有心劲儿的,可这等事情,非同小可,她还是拿不准主意。
“由着那田氏猖狂下去,说不准哪日母亲就要被她怄死了,失去母亲的庇护,嬷嬷以为我跟弟弟还能有什么好前程吗?”谢娴儿发狠道:“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这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眼下若不出手,将来受苦的就是咱们。”
嬷嬷听了谢娴儿的话,点了点头,遂弯腰跪地道:“大小姐说得在理,为了公主和小姐少爷的前程幸福,老奴万死不辞就是了。”
谢娴儿忙起身双手扶起嬷嬷,笃定道:“嬷嬷乃我乳母,我知晓你一心为了我着想,您只管放心,事后,我自然有法子保全您的周全就是了。”
嬷嬷闻言欣慰道:“我自然信得过大小姐的能力。”说着,又感叹道:“殿下若是能有大小姐这样一半的性子,也不会任由个贱妇欺负到头上啊。”
说着,又悲从中来,抹着泪道:“我自幼服侍在公主身边,咱们公主金尊玉贵,又是最良善的人,想不到,却是遇人不淑,自打嫁进这侯府,真是没过上一天舒坦日子。”
谢娴儿见嬷嬷伤感,安慰她道:“嬷嬷莫要为母亲伤心,母亲虽然性子软好欺负,但不是还有我呢嘛,只要有我在,我定然不允别人欺负了母亲。”
嬷嬷破涕为笑,拉着谢娴儿的手道:“大小姐才不到十二,就有这样的心劲儿,将来便是嫁人后,也不愁过不好日子。”
“老奴这就去安排人了结那贱人,大小姐只管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就是了。”
“有劳嬷嬷了。”
主仆二人商量妥当,嬷嬷便出去安排人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