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拿捏的,但她的女儿谢娴儿却是个厉害的,这一年,谢娴儿不过才十岁出头,她知晓了父亲做下的丑事,又见母亲如此被他欺负,小姑娘便自己打定了主意,进宫面见了皇外祖父,也就是武帝,她一五一十的揭发了父亲和那田氏的事,请求外祖父处置那田氏。
武帝闻言大怒,命人捉下田氏,准备处死,后来谢侯劝说福康为田氏求情,武帝这才免了田氏死罪,只是命人给她灌下了堕胎药,去了她腹中孽障。
所以,这个田氏倒是不惧那软弱的公主,却是对谢娴儿忌惮三分。
谢侯心里又何尝不怨这个女儿,他听闻女儿杀了过来,惊诧过后,便是盛怒。
“将她带上来,本侯倒是要看看,她要怎样?本侯是她父亲,难道,她还敢造反了不成?”
谢侯话音刚落,谢娴儿便带着一众仆妇冲了进来,她见了满面怒容的父亲,却是丝毫不惧,冷哼着道:“父亲行事不正,我便是造反了,就能如何?”
谢侯被她噎得险些背过气去,田氏见状,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娴姐儿,你怎的这般顶撞你父亲?”
“贱婢,这里轮不到你说话。”说着,她对着身侧的仆妇命道:“将她给我拿下,捆起来,打死。”
田氏唬得忙躲在谢侯身后,诚惶诚恐道:“大小姐要杀人!侯爷快救我!”
“你好大的胆子!”谢侯指着这女儿,气得骂道:“老子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谢娴儿面不改色的反驳道:“你的事,我自然是不屑管的,只是这般折辱我母亲,此事,我就管定了。”
谢侯担心女儿将事闹大不好收场,他强压下怒火,缓和着语气道:“娴儿,我与田氏自幼相识,她无名无分的跟了为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前年因为你去告御状,她险些丧命,连腹中的孩儿也没保住,此事,你母亲都不计较了,你为甚还要这般不依不饶的难为人。”
说着,他朝着谢娴儿走近了两步,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道:“仙儿,你伤了田氏是小,可为此辱了你名声,可是大事,田氏她是我的女人,亦是你的长辈,你若是真的将她打死,此事传扬出去,将来,哪家高门能敢娶你这样狠毒的媳妇,这嫁人可是女孩子一辈子的大事呀。”
若是一般的小姑娘,经大人这样软硬兼施的一吓唬,十有八九也就被糊弄住了,可谢娴儿听了父亲这一通话,却是毫不在意。
她冷笑了两声,回怼父亲道:“你休拿嫁人的事来唬我,我乃圣人嫡亲的外孙女,将来,我若想嫁什么人,我只需求着皇外祖父就是了,我乃正经八百的皇家血脉,难道还愁嫁不出去不成?”
一个将将十岁的小姑娘,这个世道,大多数女孩子一提到婚嫁,都是羞得扭身就跑呢,谢娴儿说起这个,却是脸不红心不跳,又能稳稳抓住事情的要害。
这孩子头脑之清晰,胆量之大,让谢侯和田氏暗暗倒吸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