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听了女儿的一番话,她默默了良久,然后拉着女儿的手道:“你这个性子可是一点也没随我,若是将来嫁了人,你若不收敛锋芒,岂不是要吃亏。”
谢娴儿淡淡一笑,回道:“母亲贵为公主,嫁为人妇照样不能顺心,女儿将来若是嫁人,我可不在意那些虚无缥缈的情爱,我只求过得舒坦才是。”
女儿到底还小,福康只当她说的孩子话,只一味的好言相劝,谢娴儿也深知公主母亲这绵软的性子是硬不起来的,待陪着母亲说了一会子话,她便借口出了正殿。
待到了外头,她拉着出来相送的侍女彩兰道:“姑姑,父亲是不是又在外头与那田氏厮混在一起?”
彩兰没成想谢娴儿依旧抓着这个不放,忙回道:“这是哪里的事,大小姐可莫要乱说”
谢娴儿冷笑,回道:“母亲是个软弱的,姑姑身为她身边的一等侍女,难道你也要眼睁睁看着她被下贱的女人欺负不成。”
身为公主贴身女官,彩兰自然是不愿意见主子受委屈的,只是她人微言轻,又能怎样呢。
眼下听谢娴儿这般说,她苦笑着道:“奴婢知晓大小姐是个有主意的,只是您毕竟还是个小姑娘,侯爷是您父亲,这等事,您便是有心为公主出头,也是无力啊。”
谢娴儿不再多言,只问道:“我且问姑姑,可知那女人到底被父亲藏在了哪里?”
彩兰忙摆手道:“这个事,奴婢怎会知晓。”
说着,她凑近了悄声道:“驸马好几日未归,我也是今日听柔风说,门上的婆子提及了一句,说是驸马爷又去了田氏那里。”
她知晓自家大小姐的性子,末了又叮嘱道:“那看门的婆子也是好心,大小姐千万莫要声张出去,若是被人知晓,她可就没命了。”
“不过是个看门的婆子,她哪里能知晓细情。”说着,谢娴儿对着彩兰道:“你且去陪着母亲罢,我自有主张。”
待别了彩兰,谢娴儿带上院中的一众仆妇,直奔父亲宣平侯的书房。
宣平侯不在,书房里的一干丫鬟见谢娴儿气势汹汹而来,一个个吓得战战兢兢,连忙出来问安。
宣平侯生得俊秀无双,正是因着这幅好皮囊,所以才引得了福康公主的倾心,只是他一向风流成性,便是娶了公主也管不住花心,他不仅在外头与田氏厮混不清,在书房里亦是藏了不少红袖添香的佳人。
只是他最擅巧言,公主妻子又软弱好性,所以他私下里的这些小动作,倒也从未掀起过什么大风浪。
谢娴儿凤眸扫过一众环肥瘦燕的貌美丫鬟,开口问道:“你们哪个知晓父亲养在外头的那田氏的住处?”
见众人沉默不语,谢娴儿耐着性子道:“你们不用怕,我是奉母亲的命来的,你们便是说了,我和母亲不仅能保你们平安无事,而且还重重有赏。”
众人知晓这侯府大小姐是个厉害的,大家闻言只垂头不语,都做缩头乌龟不肯出声。
谢娴儿见状,冷声道:“你们别以为母亲好性子,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藏在这书房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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