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需的药材非同小可,若是出了一点岔子,可就是大罪,王家虽然是重利的商贾,但也不会在这等大事上做玄虚。
“快派人去衙门里打探,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莫要心疼银子,务必将此事压下去才是。”出了这样的事,王瀚也顾不上那心尖外室了,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急着下了地,惊慌失措的吩咐管家。
管家抹了一把额上的热汗,回道:“舅老爷一被抓走,我就带着重金去衙门里赵侍书那里打探了”
管家口中的赵侍书与王家沾着点儿亲,有些交情在,不待管家把话说完,王瀚急着问道:“赵侍书怎么说?”
管家回道:“他说此事他无能为力,全得听上头的意思,我与他纠缠了好久,他才吐口,说是那批药材是次品,说咱们依次充好,欺瞒朝廷。”
“老爷,糊弄军需药材,可是重罪,弄不好,可要满门查封啊。”说到最后,管家急得说话已经带上了哭腔。
王瀚又哪里不知这里头的厉害,偏生他眼下又得罪了妻族蔡家,思及至此,他满心懊悔,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住在庄子里的蔡伊眉正在与彩儿闲聊,门上的婆子进来回说王瀚来了,蔡伊眉听闻,倒是着实意外。
蔡伊眉蹙了蹙眉,问道:“他来作甚?”
婆子回道:“姑爷说是来接小姐回府的。”
王瀚怎会来接她,他应该巴不得她搬出府,他们离家不离婚,王瀚可以继续攀着蔡家这棵大树,又可以尽情坐享齐人之福。
蔡伊眉一听这话,她冷笑着回道:“你去回了他,让他莫要这般惺惺作态,也让他死了这心,今后也莫再来打扰我,我不想见他。”
婆子领命而去,半晌又回来复命道:“小姐,姑爷说什么也不肯走,他说有重要的事要与小姐商量,请小姐务必见他一面。”
蔡伊眉不耐烦王瀚的纠缠,便让仆妇将人带了进来,几日不见,王瀚憔悴了许多,见了蔡伊眉,王瀚忙不迭的陪上笑脸,喋喋的说道:“眉儿,嘉儿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咱们可是夫妻,这夫妻本就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不待王瀚说完,蔡伊眉打断道:“你莫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的,我与你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了。”
蔡伊眉抬眸白了眼王瀚,继而冷笑着道:“你当初娶我,也不过是我了攀附我蔡家门楣,如今咱们早已离心离德,你这般不肯和离,也不过是舍不得下了蔡家这艘大船罢了。”
“王瀚,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虚伪小人。”
这最后一句,蔡伊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王瀚听了蔡伊眉这一番毫不留情的责骂,他忍不住反驳道:“你骂我是小人,但你蔡伊眉又是什么德行呢?”
他上前两步,赤红着双目质问蔡伊眉道:“那骊仙儿你派人杀害的罢,真是想不到,你这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女人,竟是这般狠毒,还有我与仙儿的女儿,你到底将她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