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和平阳也赶了过来,徐婉宁见了他们便嗔道:“三弟身子还弱着呢,出来作甚,一个小孩子家,我带着孩子们迎迎他也就是了。”
平阳回道:“我本来是清早要跟你们一起过来的,偏生他非要跟着过来,我等着他吃完了药,这才耽搁到现在。”
李翔染上疫症,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身子还是没有完全恢复好,他被平阳扶着坐在城楼里,忍不住咳了一气,坚持道:“这是坤哥儿第一次正式出征,我这做叔叔的,咳咳咳怎能不来迎接一下呢咳咳咳.”
平阳见李翔咳个不停,连忙让仆妇拿来水壶,递给李翔道:“你快喝点热水,且少说话罢。”
李翔接过水壶就着喝了几口,压下了咳,对着平阳道:“多谢夫人。”
太阳越升越高,城楼上来迎接征人的家眷越来越多,快到晌午时候,出城迎接大军的平哥儿纵马奔回,他奔到城下,“噔噔噔”的上了城楼,徐婉宁见了小儿子,便急着抓住他问道:“大军到哪里了?见到你大哥没?”
平哥儿先是从小厮手里接过水壶咕嘟嘟的灌了一气水,然后抹了一下嘴巴,气喘吁吁的对着母亲和家里人回道:“大军拿下了高山国,陛下在那里留下了一干将士驻守善后,我听姑父说,大哥他居然自请留在那里了。”
“留在哪里了?”徐婉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得变了声,抓着儿子问道。
平哥蹙眉,回道:“自然是留在高山国了,哦不,自从他们被降服后,陛下已经改称那里为禹洲了。”
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俱是被振得目瞪口呆,徐婉宁更是一个踉跄,险些晕倒过去,平哥连忙扶住母亲,劝慰道:“都是咱们大齐的国土呢,母亲莫要着急。”
庄姐儿问道:“是陛下命大哥留守那里的吗?姑父有没有说大哥要何时归来?”
平哥儿和庄姐口中的“姑父”便是瑾嫣的丈夫周瑾,此次李陵御驾亲征,周瑾为副帅,李陵虽是至亲,但他到底是君王,大军行驶途中,平哥儿是不能轻易见到圣面的,所以,他这消息都是从周瑾那里得来。
平哥回道:“陛下没有留大哥在那里,是他自请留下的,陛下本来还劝他,要带他归来,姑父说,是大哥执意不肯归来,非要留在那里。”
徐婉宁终于从震惊中回过了味儿来,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失望道“真是白盼着了,这孩子,好好的非要留在那里作甚?家中书居然一句没提,哎!真让我着急上火。”
李翔插嘴道:“据说高山国,哦不,是禹洲那边气候温润,风光秀美,咳咳咳.坤哥该不会是留恋着那边的风光罢。”
李翔这话一出口,平阳便嗔着他道:“你以为坤哥儿像你一样吗?这孩子自来上进,怎会被外头的风光所惑。”
徐婉宁也忙道:“平阳说得对,这孩子干不出这样的事。”又叹道:“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没接到人,一家人各个长吁短叹,只有冬卿默默的立在一旁一言不发,待平阳回过神儿来,忙安慰她道:“卿儿莫着急,想来用不了多久坤哥儿也就归了。”
徐婉宁见儿媳失落,她心中更加难过,拉着冬卿的手道:“都怪坤哥这孩子不懂事,惹你白盼了一场。”
冬卿沉默了好一会儿,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平复下来,遂俯身跪拜在徐婉宁跟前道:“母亲,我要去禹洲寻夫君去,还请母亲应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