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宣闻言面上微微露出难色:“五十万大军呢,比咱们整个益州的人都多,这个就是面子上的事,我看意思意思也就成了罢。”
谢氏早料到丈夫会小家子气,她劝道:“大齐与高山国敌对已久,待陛下收服了高山国,这南方可就永世太平了,往后,便是咱们想表示诚心也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关键时刻,夫君莫要小气,咱们要表示,就得让圣人记住才行。”
被妻子这样一劝,赵宣心思活络下来,又问道:“那以夫人的意思,咱们要给多少米粮才好?”
此事谢氏早有筹谋,她一一说出了数目,赵宣听得心疼肉疼,谢氏又劝了他一番,赵宣虽小气,但也不是拎不清大事的,他听了妻子的话,答应了下来。
夫妻两个商议好了正事,赵宣正要起身出去忙,通传婆子进来回道:“世子爷,夫人,侧妃和小二姐儿又闹不好了。”
孟氏生产伤了根基,如今是三天两头的闹不好,便是她所生的那小孩子,亦是弱得跟猫儿一样。
赵宣心里装着方才与妻子商议的大事,一听闻这个,脸上便不自觉的露出不耐烦,他转身对着谢氏道:“我得抓紧去办事,这些后宅的琐事,劳你多费心罢。”
谢氏点头答应,赵宣便自顾出了屋子,婆子见赵宣不管,便与谢氏讨示下。
谢氏虽然厉害,但并不是那种阴毒心肠的妇人,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婆子吩咐道:“去传我的命为她请医者就是了。”
待婆子领命而去后,谢氏贴身许嬷嬷上前感叹道:“自从夫人嫁给世子,这位便是三天两头的嚷嚷着闹不好,现下倒是不用装了,老身前日过去瞧着,人怕是也没多少日子熬了。”
谢氏闻言不由得一惊,问道:“果真这般严重了?”
这么些年,孟氏三天两头的拿自己生病闹不好来狂骗人,现下莫说谢氏,便是拿她当心头朱砂的赵宣听得都有免疫了。
见许嬷嬷点头,谢氏感慨道:“都说离地三尺有神灵,看来还真的是不能总说丧气话,不然,真是要应验到自个儿身上了。”
又叹道:“哎!可怜,更可悲。”
回想起这么些年那孟氏给自家主子添的堵,嬷嬷冷笑着道:“因为她,夫人这么些年受了多少委屈,便是您与世子的新婚夜,都被这贱人给搅合了,若是换做那心性狭窄的人,早悄悄送她走了。”
许嬷嬷是谢氏的贴身嬷嬷,从小护着她长大,对于孟氏这个绊脚石,嬷嬷曾多次劝说谢氏悄悄的将人除掉,以谢氏在亲王府的地位,便是赵宣再是宠爱孟氏,她若是想暗地里除掉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妾室,简直是易如反掌,可谢氏却一直不屑于此。
谢氏听过来嬷嬷的牢骚话,她反过来笑着劝嬷嬷道:“我知晓嬷嬷是疼我的缘故,说实话,这两年,我早已不将她放心上了,莫说是她,便是夫君,我也是不甚在意的,只要我这主母的位置稳妥,他们爱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由着她作践自己自生自灭就是了,我又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做下孽事,白白累及自己福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