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出所料,谢氏刚用罢了晚饭,赵宣便过来了。
不待赵宣开口,谢氏问道:“孟氏怎样了?”
“她,还好罢。”说着,赵宣直接问妻子道:“那个张二家的,着实可气,今日阿玉险些流产,她居然推三阻四的不肯让医者过来,这样的刁奴,我处置她,你为甚还要忤逆我?”
谢氏不慌不忙道:“妾室请医问药,要见外人,皆是需要主君或者主母首肯方可,张二家的只是不懂变通,却也没有坏了规矩,她这样做确实有不妥之处,但也不该受罚。”
赵宣不悦道:“我看这刁奴就是故意的,她分明就是没安好心。”
谢氏看向赵宣,质问道:“张二家的是我的陪嫁,你这样说,便是指桑骂槐的说我有意想对孟氏的孩子不利了,是吗?”
赵宣忙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知你不是这样的人。”
谢氏冷笑:“现下你还能信我不是这样的人,若是这样的事,再三五不时的出几回,恐怕夫君便不会再信我了吧?”
赵宣微微叹了口气,舒缓下语气,对着妻子道:“你莫要这样想,咱们是夫妻,我怎会不信你。”
谢氏看向赵宣,道:“我若想置孟氏于不利,大可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这样拙劣的陷害手段,但凡有点脑子的便能一眼识破,你听了她的挑拨,便想也不想的发落人,你这样,真是让我寒心。”
赵宣听妻子这样说,她慌忙上前安抚妻子:“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气那奴才不懂事。”
谢氏回道:“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那张二家的是我的人,你这般处置她,就是不给我面子。”
“我”赵宣一时语塞,遂重重的叹了口气,支吾着道:“阿玉她身子弱,这一胎本来就不容易,碰上这样的事,我难免心急些。”
见妻子依旧冷着脸,赵宣低声道:“夫人,你莫要生气呀。”
谢氏回道:“你发落仆妇,本也不是大事,我不是诚心要忤逆你的命,只是此事分明是那孟氏挑拨,你却是丁点不为我考虑,你这样,真是让人心里不痛快。”
赵宣道:“阿玉她性子单纯,并没有这个心思的,那个叫秋菊的丫头,还是她房里的人呢。”
谢氏冷笑,回道:“那秋菊是平阳送来的,是我将她排到跨院服侍的。”
她瞥了赵宣一眼,冷哼着道:“她借此发落秋菊,你说,她打的是什么心思?”
赵宣又哪里知晓这些,只是让他相信爱妾怀着坏心,他到底还是不能相信的。
赵宣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这样,那便都听你的,不发落她们就是了。”
“阿玉今日受了惊吓,我今晚得去陪她,你也早些歇着罢。”
说罢,赵宣便转身出了主屋,往跨院去了。
阿姆过来搀扶谢氏,念叨着道:“哎!这孟氏,终究是离间了您和世子。”
谢氏抚着小腹在软榻上靠下,淡淡道:“无碍的,我自有法子让她消停。”
她看向阿姆:“我让你给虞城的请帖,明日别忘了命人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