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幼子,将他举过头顶,笑着道:“我儿又重了许多。”
稷儿最喜欢被父亲举高高,小家伙咯咯的笑个不停,待父亲将他抱在怀中后,他紧紧的搂住父亲的脖颈,撒着娇道:“父皇,我今日午睡时候很想你的?”
李陵看着怀中的幼子,笑着问道:“稷儿只有午睡时才想父皇吗?其他时候有没有想父皇?”
稷儿笑着回道:“都想了,稷儿一直想父皇呢,午睡的时候想的最厉害。”
李陵亲了亲幼子,遂将他放在地上:“走罢,去吃晚膳。”
稷儿蹦跳着来到餐桌前,看向李陵问道:“父皇,我可以挨着您坐吗?”
便是入了皇宫,这么些年,一家人一直都是一起用膳,一张圆桌,李陵和静姝并坐在一起,李陵身侧是煊哥儿,静姝身侧是宝姐儿,稷儿挨着煊哥儿。
虽同是儿子,但李陵对幼子远没有对长子严苛,面对幼子这一请求,李陵却是断然拒绝道:“不可以的,这个位置是哥哥的,不是你的,稷儿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膳。”
说着,李陵俯身将幼子抱在自己的位置上,拍了拍他的头,柔声说句:“稷儿乖!”
席间,静姝问女儿道:“今日你雪表妹是不是没来上书房?”
宝姐儿回道:“表妹没有来,恐是前几日中了暑气还没好利索罢。”
静姝闻言,她嗔了女儿一眼,说道:“今后你莫要再拉着雪姐儿去策马了,她身子骨可比不上你,这次雪姐儿中暑,定是你们前几日去策马热着了的缘故。”
宝姐放下玉箸,争辩道:“表妹可是我们策马后第三日才病了的,怎会是我们那日策马惹来的毛病。”
不待静姝开口,一直闷不做声的煊哥儿说道:“若是中了暑气,也有不是立马发作的,现下正是伏天,最容易中暑了,你该当心。”
宝姐蹙着眉头看向煊哥儿,惊讶道:“哥哥用膳时可是从不开口说话的,今个儿是怎么了,呵呵。”
煊哥儿回道:“我还不是关心你嘛。”
“关心我?”宝姐笑了笑,嗔着哥哥道:“我看哥哥真正关心的恐怕不是我吧?”
煊哥儿俊面微红,蹙眉道:“我关心自己妹妹,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宝姐儿见哥哥急了,连忙回道:“多谢太子殿下关爱,本公主真是受宠若惊。”
静姝看了眼女儿,道:“你哥哥从小就关照你,你还酸他,你这孩子,还有没有点良心。”
宝姐听了母亲的数落,她调皮的冲着哥哥吐了吐舌头,煊哥白了她一眼,只当没瞧见。
待用罢了晚膳,煊哥儿便忙着回东宫去了,他要忙着将这一日的课业都复习好,李陵现下虽不日日考验他功课,但每隔两日,李陵无论多忙都会亲自校验他功课,若是不能让父亲满意,可是要受罚的。
宝姐儿和稷儿两个没有哥哥那般辛苦,二人用罢了晚膳便各自去玩耍了。
李陵要去御书房批阅奏折,静姝说道:“我送你过去,正好路上与你商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