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陵下值归来,一进屋便见妻子木着脸端坐在屋内,一副要与他理论的架势。
李陵解下外衣,走到妻子跟前,将手亲昵的搭在妻子肩头,笑着道:“今日府中没有事要忙吗?你回来的居然比我早了。”
静姝拿开李陵的手,板着脸质问他道:“你今早为何要打我儿子?”
李陵立在静姝跟前,垂眸睨着她,笑着回道:“看你这话说的,一口一个‘我儿子,我儿子的’难道煊哥只是你一个人的儿子吗?”
静姝仰头白了眼李陵,不耐烦道:“你少跟我东拉西扯的,我且问你,煊哥儿才不过五岁,偶尔贪睡一次又不打紧,你作甚这样上纲上线的责罚他。”
李陵见妻子急了,他也收敛起了笑容,回道:“当初是他自己嚷嚷着要习武,既然要学,就要认真刻苦,怎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虽然迟了一两次不打紧,但若是这样纵容下去,他今后恐怕要养成做事不认真的习惯了。”
静姝知晓李陵说得在理,但是孩子都是六岁才开蒙,煊哥儿不过才五岁,能做到这般知上进已经不易,况且每日清早便要起床,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本就是极大的考验。
总之,静姝很疼儿子,更受不得李陵责打儿子。
她对着李陵据理力争道:“煊哥毕竟还小,他又自来懂事,若是做错了,你与他好生讲道理就是了。”
李陵看着妻子回道:“我今早已经跟他讲了道理了呀。”
静姝反问道:“既然已经讲了道理,为何还要打他?”
李陵回道:“不过是让他记住教训而已。”
静姝听了这话,气得站了起来,与李陵理论道:“既然他已经知错,你便不该责罚他,你这样做,不对!”
李陵见妻子动了气,他便住了嘴,回身去唤仆妇们摆饭,紫云刚进来,便被静姝撵了出去。
静姝挡在李陵跟前,不依不饶的对着他道:“我说你这般做不对,今后再不准你打他,听见没有。”
李陵瞥着妻子嗔怒的模样,他笑着喃喃道:“真是慈母多败儿。”
静姝气得扯着他衣襟质问道:“你在说谁?”
李陵剑眉微蹙,对着妻子说道:“你可莫学大嫂那样,将儿子娇惯得像二郎那般只知道调皮捣蛋。”
静姝回道:“煊哥儿从小就懂事,何曾调皮捣蛋过。”
李陵回道:“那还不是我一直对他耳提命面的缘故,现下他是懂事些,但若是不严加管教,你能保证他能一直懂事?”
静姝垂着眼眸,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左右我儿子定是个懂事的就是了,反正我不允你再打他。”
在教育儿子的事上,李陵自有自己的主意,他虽然宠爱妻子,却不会被妻子左右。
李陵笑着将妻子揽进怀中,静姝心里还在恼怒李陵,她用力的去推开他,反而被李陵抱得更紧了。
静姝捶着他嗔道:“你放开我,我要喘不上气了。”
李陵这才松开他,却是转身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包小零嘴,捧到妻子跟前道:“你最喜欢的蜜煎樱桃,我回来时特意绕到西市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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