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辰与慕容丽珠回到京中已是阳春三月。
因为婚礼在潮州办的,所以二人归京后便又摆了宴席,邀请了京中的亲友。
此时,李陵与静姝的孩儿已经半岁,女儿生下来李陵便起了名字为宝姐儿,儿子待到满月,李陵才起了名字,唤作煊哥儿,寓意宽广光明之意。
因要去赴江佑辰与慕容丽珠补办的喜宴,静姝忙着在内间里梳妆打扮,李陵则在外间的榻上哄着两个孩子玩耍。
静姝刚选好了衣裳,便听到儿子的哭声,她连忙出了内间,见李陵正抱着宝姐儿,儿子则独自坐着哇哇大哭。
静姝连忙将儿子抱起来,嗔着李陵道:“你光顾着抱女儿,怎不哄哄煊哥儿。”
李陵正抱着女儿逗笑,闻言侧头看了眼儿子,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小子家家的,作甚这样娇惯,哭两声也哭不坏。”
静姝白了眼偏心眼的丈夫,恼着道:“你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就因着他是男孩,便该不疼不爱的,让他这么哭着。”
“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同是我的孩儿,我怎会不疼儿子。”
李陵见妻子沉了脸,小心的将怀中的宝姐儿放在小床里,走到妻子跟前伸手接过儿子,笑着道:“来罢,找爹爹来抱抱,好让你娘安心去收拾打扮。”
静姝将儿子交给李陵,忍不住叮嘱道:“你可抱稳了他,莫要再像从前那般摔着了他。”
李陵不服气道:“不过是他自己乱爬掉到地上两次,你莫要总是这般喋喋不休的。”
莫看煊哥儿才半岁,但动作灵活,如今已是爬得灵活了。
“你若是看住了他,他能摔到地上去吗?”扔下这句话,静姝又回了内室。
待她穿好了衣裳,正要坐下来上妆,却听见外间两个孩子咯咯的笑闹声,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羊角梳出了内间。
李陵正在与孩子们玩将儿子扔高又接住的游戏,这般夸张又刺激的动作不仅煊哥喜欢,便是坐在小床里的宝姐儿亦是被父亲与哥哥两个逗得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静姝三两步上前,从李陵手中抢过儿子,唬着脸训李陵道:“你怎又这样扔儿子,若是摔了可怎么好?你这人,让你哄一会孩子,便是这般不靠谱。”
李陵一脸无奈的看向妻子,辩解道:“我哪里会这般没准头,你放心罢,摔不到他,你看他方才乐得多欢实,女儿也喜欢看。”
静姝却是再不放心将儿子交给他带,她唤来乳母,让乳母将煊哥抱去了隔间,这才安心的回到内间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一会功夫,李陵抱着女儿跟着进了内间,他瞥着坐在菱镜前细细的打扮着的妻子,笑着玩笑道:“都是孩子的娘了,还这般打扮作甚?”
静姝一听这话,手中的羊角梳“吧嗒”一声放在妆台上,杏目微嗔,看向李陵问道:“怎么?嫌弃我了?”
李陵忙不迭道:“我怎么敢?”
“谅你也不敢。”静姝赏了李陵个白眼,侧头拿起两只珠花在鬓边分别比量着问李陵道:“这两只,我戴哪个更好看。”
李陵抱着女儿坐到妻子身侧的小兀子上,笑着道:“吾妻貌美如花,便是哪朵都不及你这半分颜色。”
静姝将一朵绿玛瑙珠花簪在鬓边,斜着李陵道:“你如今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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