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诚心相待了,你还想着给自己留后路呢?简直岂有此理。”
徐婉宁侧头笑着道:“你这阵子倒是老实了,谁知你以后还有没有花花肠子,我不给自己留着后路怎么成?”
李显气得伸手咯吱妻子,二人的打闹声吵醒了正在小床里熟睡的平哥儿,小家伙扯着嗓子又哭了起来。
徐婉宁赶紧推开李显,抱起小儿子,哄了好半响,小家伙才停止了哭啼。
李显忍不住叹气道:“这小子怎么这样能哭,哭起来便是没完没了的。”
徐婉宁白了眼李显:“小孩子小时候不都这样吗?”
李显回道:“谁说的,我看庄姐儿小时候就不像他这么爱哭,甚是乖巧,我一抱她就冲着我乐,哼!我看还是闺女好。”
徐婉宁将小儿子塞到李显怀中,嗔着道:“整日的就夸女儿好,回来这么久了,这儿子你抱过几次?”
李显接过儿子,刚抱在怀中,小家伙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李显被哭得不耐烦,刚要交给徐婉宁,只觉得身上一湿,低头一看胸前被儿子尿湿了一大片。
李显嫌弃的将小儿子放在一旁,气得干瞪眼。
徐婉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待将小儿子换好了襁褓好容易哄睡后已是半夜,夫妻二人终于上了床,直到钻进了被窝,李显还忍不住一直在闻自己的中衣。
徐婉宁气着道:“你都沐浴了,还能有什么味儿,自己的亲儿子还这般嫌弃,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
李显被妻子责骂了一通,只得讪讪作罢,方才的身上升起来的火气,也被儿子这一泡尿给浇灭了,他微微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小儿难养也”自顾昏昏睡去。
翔林苑内,平阳这阵子正是害喜厉害的时候。
她刚上了床,便觉得胃里又是一阵子翻江倒海,连忙伏在床头对着地上的痰盂干呕起来。
忽然,一只熟悉的大手轻轻的拍上了她的脊背,平阳转头一看,竟是李翔。
“你怎回来了?”平阳眼中闪出喜悦,用帕子试着嘴角问道。
李翔温柔的替平阳抚着脊背,笑着道:“我今后陪着你睡。”
平阳听了这话,心中一喜,但随即又嘟起了嘴巴:“我这阵子可没法照顾你,留你在这里岂不是委屈了你。”
李翔笑着道:“谁要你来照顾,你如今海蜇我的骨肉,该我来照顾你才是。”
说着,他贴心的为妻子掖好被角,继续道:“我从今后起在榻上睡就是了。”
孕中本是女子最为辛苦的时候,能有丈夫陪在身边,自然是好的。
平阳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喃喃道:“夫君,你真好。”
“快睡罢。”
李翔替平阳放下床幔,便抱着被衾去了榻上,灭了明烛,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
李翔躺在榻上,对着床上的平阳道:“你生产这阵子我不去西院了,今后再不必让她们送避子汤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