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呢。”
李显上前抱住母亲道:“母亲这样说,要将儿子置于何地?”
郭氏哆嗦着摸着儿子,呜呜咽咽的又哭了一气,才瞥见立在门口一声不响的儿媳妇。
她拉起儿子,瞪了徐婉宁一眼,阴阳怪气道:“怎么的?还要我这个做婆婆的给你问安不成吗?”
徐婉宁自嫁给李显,便受这婆母的百般刁难,虽心里憋闷,但也习以为常了。
她走上前,朝着郭氏施礼问安,嘴上说道:“上次来母亲说这里的碳火不好用,我这次来命她们带了好些银丝碳来,还有母亲平日爱吃的点心果子也带了不少。”
郭氏并不领情,冷哼着道:“倒是难为你还有这份孝心。”
她白了一眼徐婉宁:“我听说圣上御赐我儿的宫妾被你给赶走了,是吗?”
她虽被关在这里,但府里可是有心腹的,纵是不在府中,一应事情,自然还是有人向她回禀着。
徐婉宁听了婆母的责问,只看向李显。
李显嚅喏着回道:“是儿子的主意,将她安置到外面了。”
郭氏厉声叱喝道:“你给我住口,我看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你不知道孝敬我,倒是会心疼媳妇。”
别看李显平日里一副目中无人的不羁模样,在老娘面前便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见郭氏一发威,他便像被捏死了似的,再不敢开口。
郭氏侧过头来,继续对着儿媳妇抖威风:“御赐的宫妾你都敢撵走,我看你是越来越放肆了,我儿的前程若是被你毁了,你看我不让我儿休了你才怪!”
“你别以为我如今不在府里,无人管制你,你便能为所欲为了。告诉你罢,只要我老婆子一句话,你便是个下堂妻。”
若是以前,见婆母这般辱骂,徐婉宁这个做媳妇的不想受着也得受着,可如今她跟李显那点夫妻情分早一文不值了,她还顾忌个什么呢?
徐婉宁瞥着刁钻的郭氏,冷哼着道:“婆母若是看我不顺眼,便让你儿子休了我便是了。我堂堂勇毅侯贵女即便是成了下堂妻,也断不会落魄到家庙里来。”
说罢,她便转身就走。
郭氏头次见儿媳敢顶撞自己,她气得脸色惨白,指着李显道:“你看看罢,这就是你疼出来的好媳妇。”
说着,她便气得拿起身边的枕头朝着徐婉宁扔去,见儿子来拉她,她更是气得捶着儿子道:“你这个逆子,你还敢护着她。”
郭氏指使着儿子道:“你去,去给我扇她两耳光,这样忤逆的儿媳妇,非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见儿子不动,她气得边哭边骂:“你这个逆子,我就知你现在心里根本没我这个娘了。”
李显劝道:“母亲,你快莫生气,她就是这个性子,待我回去好好收拾她就是了。”
郭氏却是不依不饶,哭得死去活来:“摊上你这样不孝的儿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若心里有一丁点惦记着我这个当娘的,我被那老妖婆弄到这里大半年了,你怎不设法将我接回去。”
徐婉宁瞥着疯疯癫癫的婆婆,摇着头出了屋子。
立在太阳下,她突然觉得心里好累。
她堂堂侯门贵女,这是做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个色坯子丈夫,又摊上这么个浑不楞的婆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