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是要闹也不该选在这个地方,没看到承元国的太子就站在一旁吗?
但夜婉玉此时已经被气蒙了,哪里还能顾及其他?她非常恼火道:“我没有冤枉她,她有那种不入流的药。当初她就是用这样的药,让江夏候的女儿瑞安郡主在上元节的宫宴上丑态尽出,最终被秦少将军给退婚了。”
夜月雪怔了下,回头看了眼叶玉卿,叶玉卿却是一脸的淡然,没有被冤枉的气愤与恼怒,也没有急于辩解的心虚与着急。夜月雪对夜婉玉道:“好了,什么事都要讲证据,有什么话我们回行宫再说。”
这一回,夜婉玉倒是没有反对,因为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承元国皇室中人面前,表达了自己的委屈与无辜。她不需要证实,因为事情都发生了,证实了又如何?还不如像这样似事而非的来得更好。而且叶玉卿没有反驳,这种时候就代表着默认。
果然还是在承元国好,这贱人比起在玉玄国时收敛得太多了。若是在家里,自己敢在她面前叫嚣,只怕她早一脚踹下来了吧!
既然如此,那么在这个武亲王一家人鞭长莫及的地方,她总是要为从前在这贱人手中吃下的亏,好好地连本带利地,一点一点地讨回来才是。
夜婉玉心情好多了,她微微躬身,红着眼睛给两位太子行了礼,随即便一言不发地退到了一旁。
一行人出了宫门,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送他们去行宫的车辇。
做为柔弱尊贵的公主,夜婉玉当然应该是第一个上车的。她微提着裙摆,动作优雅美好地踏上小凳,然后抬腿一脚……
咳,踏空。
一位绝代美丽的待婉新娘子顿时往下一铲,饿狗扑食一般朝前一扑。身子往下掉,鼻子撞上了车辕横木,‘砰’的一声闷响。
“啊!”夜婉玉惊叫。
“公主!”那位随身侍奉的嬷嬷一声惊叫,连忙上前扶起夜婉玉。等两个女人起身来时,漂亮高贵的公主殿下头上的金冠歪了,头发散了,额角红了,娇美的鼻梁下面,两条殷殷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叶玉卿……”夜婉玉愤怒地大叫,叶玉卿惊讶地呼了一声,愤然道:“哇草,不是吧!那个回回公主,放屁要怪本郡主,摔跤要怪本郡主,以后你他娘的生儿子没屁十眼,是不是也要怪本郡主啊?”
“你,你……”刚才她上车时,有东西撞了她的后膝窝,她知道一定是她。
这里除了秋嬷嬷和两位太子外,全部都是她的人,除了她还有谁会,还有谁敢这么做?
这个贱人,她不但敢当着两位太子殿下的面阴她,还敢当面诅咒她问候她的娘,玉玄的一国之母,着实可恨!
夜婉玉心里气得全身直抖嗦,但是因为在叶玉卿手中吃过太多的亏,她没有证据也不敢太过计较,以免被收拾得更惨。因此在有绝对的靠山之前,她只能生生咽下。
第一无过与夜月雪二人眼中都闪过些许细微的情绪,一个臣女在公主面前如此嚣张跋扈,真的仅仅只是因为她病得快要死了,所以任何人包括玉玄帝都万事将就着她,任她如此的无法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