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我这几天又搞了个新东西,嫌弃他们不细致,会坏了我的大事……你跟着我来,状元郎嘛,你办事,我放心。”
真的,状元郎不是这么用的。贾琳很想这么告诉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的高大人。
说真的,高大人这样的人物,在这个时代看起来是有些怪异了,但他若是生在现代,就是情商低了一些又怎么样,保不准就是什么科学院院士啥的。贾琳把那些图纸一拿出来,高大人的眼睛都瞪直了——于是,贾琳这天没能回去府里,是在工部睡的,以后接连三天都是如此。
过了几日,太上皇已经逐渐清醒过来了,只是十分“不幸”的,他这回是真的中风了,嘴歪到一边,话都说不清楚,手还直哆嗦。给太上皇诊治的御医首座一直提心吊胆的,他怕的当然不是医不好太上皇。事实上,前一天太上皇刚醒来的时候,情况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他就中风了。这里面到底是谁说了什么话又气到了太上皇,皇上既然对此沉默,御医首座就怕自己的脑袋什么时候会掉了。
太上皇一醒,忠义王谋反逼宫之事也可以有结果了。靖德帝一脸哀痛的对众位大臣表示,无论如何,忠义那都是他的亲兄弟。虽然忠义不义在先,但是他不能不仁。众位大臣又立刻跪下,道:“皇上三思啊……皇上宅心仁厚,但是放了忠义王,无疑是纵虎归山呐!”
于是,在众位大臣的连番劝导下,靖德帝“勉为其难”地夺了忠义王的封号,并把他派去守皇陵去了。连着几日早朝,靖德帝都是一副哀伤至极的模样,而且,他还大肆赏封了忠勇王和忠信王这两个兄弟,越发显出他对手足之情的看重。
私底下,靖德帝是这么对忠顺王水泽说的:“要不怎么说读书人是蔫儿坏的呢?你瞧,贾琳那臭小子的主意真不错。说白了,这还不就是把水泰那东西圈禁在皇陵,让他和死人作伴去了?这比把他圈在自己府里还要遭罪,毕竟那里是不准带女人去的。可偏偏,朕这面子里子名声实惠都有了!果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秦恕这也是赚到了啊,他要真娶个女人,如今还不知道怎么样啊……”
“小叔叔,你既然觉得他们两个过日子挺好,怎么还变着法子折腾他们啊?”
“……朕就是想不明白,都是两个大老爷们,整天黏黏糊糊有意思么?你瞧,这一旦把他们分开,两个人就都很会办事!唉,朕是不想放着两个人才不用啊,你们年纪小,不懂得朕的苦心。”靖德帝十分严肃地回答道。
“……”只比靖德帝小了三岁的但在靖德帝口中年纪“小”的水泽默然无语。
忠义王的判决一下来,他的府邸自然是要收回去的。至于里面住着的亲眷,靖德帝格外开恩,若是其中有孕育子嗣的,那么可以领着自己的孩子另过,生下女儿的特赏一份嫁妆,生下男儿就特赐一份产业。若是没有生养的,则准其父母将她们领着家去。
贾琳特意派了小七在忠义王府外面守着。连着过了几天,也没有见着贾府的人过来领人。就在贾琳以为贾府已经放弃了贾元春的时候,这天傍晚,贾府的人忽然驾着一辆小车(车上有贾府的徽记)到了王府的后门。不多时,后门走出来的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合着暮色几分,小七眼力劲儿再好,他也看不到那个女人的样貌,不过瞧着马车中仿佛隐约坐着王夫人,小七断定,那应该就是贾元春了。
“你看清楚了脸?”贾琳挑起一边眉毛,问道。
“这到没有。”小七脑子活,见贾琳这么问,立刻主动坦白说,“小的也是几年前还在贾府的时候见过贾家大小姐,过了这么多年,身形自然就长开了……因此,小的真不清楚那是不是贾家大小姐本人。”算起来,这几年正应该是贾元春发育的时候。
贾琳摸了摸手边的紫砂茶壶,道:“当初,贾元春入了忠义王府之后,因为很是受宠,听说她求了王爷,把贾府中从小服侍她长大的丫鬟给要到府里去了。贾元春,说不定已经被李代桃僵了呢!”
想到那一日在宫里看见的做宫女打扮的贾元春,贾琳忽然想到,她这莫不是用了抱琴的身份吧?靖德帝竟然也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啊,九点多才忙完,所以今天特别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