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气氛十分尴尬。
然后,那妖女拿了钱气呼呼的离去。
“等等,等等!”我正准备出去,傅筱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我身边,拉住我。
“等等,还有——”她轻声说道。
“你究竟设了多少关卡?”我不耐烦了。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她举手誓,同时示意我静观好戏。
“喂,胖哥哥,我觉得你好帅好帅怎么办?”这回是一个嗲着台湾腔,青春活泼的大眼萌妹子,可爱的我都无法拒绝,可某胖居然直接无视,换了旁边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身子转向另一边。
“人家好喜欢你的肉肉哦!”大眼萌妹用那细细的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可是某胖依然无视。
“偶巴——,人家在跟你说话了啦!”那萌妹子又窜到他的面前扑闪扑闪。
“有事吗?”顾冬阳躲不过,只好问了一句。
“你电话号码多少,有空一起出来玩啊!”那姑娘一脸灿烂,我都不忍心拒绝。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太好,刚换了号码,一直记不住。”他温文尔雅。
“哎(ai)哟(yo)——人家又不会把你怎样啦,一个电话号码都舍不得给了啦!”萌妹妹的萝莉音又轻又软。
“要不,你等我女朋友来了问她吧!”顾冬阳给出一个认真的答复。
“我真的——不记得!”某人这么机智我还真是没想到。
“切——”那妹子顿觉无味。
“那你微信号总记得吧,和人家加个好友了啦!”我以为她会就此收手,哪知她还没放弃,拉着顾冬阳的胳膊继续卖萌。
“sorry,我刚回国,对国内新兴的社交软件不熟,还没来得及申请账号。”他说的跟真的一样。
“搞啥(sha)子嘛——你这人真地没的意思哦!”那妹子突然甩出一句正宗川普,惊得我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
她嘟着嘴匆匆离场,退出我们视线之前还偷偷朝这边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赶紧缩回原处,生怕被某人抓个现行。
“刚刚那谁啊?”我云淡风轻的正式登场。
“不认识,问路的。”他若无其事,一本正经。
“哼——不像吧!”我假装狐疑。
“哎!没办法,区区脂肪,难掩国色!”他用了影视剧里以某种勾当谋生的女性惯用的媚态跟我搔弄姿。
“是吧,可惜了这张小脸儿了!”我绵里藏针地拍了拍他的大肥脸,你说我怎么就没偷学海公公几招化骨绵掌拍死他呢?
“可不?”他居然还有胆子还往下接。
“哎!只怪奴家命太苦啊,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开始唱大戏,佯装垂泪嘤咛。
他神情木讷,画风变得太快,不知该怎么回。
“可笑沟渠水不清,上面还有苍蝇飞!”我继续吟唱,佯装拂袖而去,楚楚可怜之状就差背个锄头跟着林妹妹去葬花。
“好妹妹,你往哪里去?”某胖终于挤进我的画风,连忙拉住我的小手。
“此处已然无留恋,不如早早回家去!”我假意推搡。
“好妹妹,你带我走吧,你走了,我的魂儿也跟着一起走了!”他纠缠不休。
“我死了!”我娇嗔。
“你死了,我做和尚!”他继续缠绵。
“你们俩有完没完,当我们是死人是吧?”傅美女高声谑笑。
“姐姐——你来的正好,快将这个登徒浪子轰出去,以免污了大家的耳目!”我又将腔调转为黄梅戏,一边还将食指和中指并拢,走了一个戏里的花式挥向门口。
“你们慢慢嗨,我先走了!”傅美眉先是翻了一个白眼,后面又陪上一个笑脸。
“诶诶诶,等一下,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呢!”我见她要走,立马上前将她拽住。
“你好,顾冬阳。”顾胖率先伸出左手,庄敬严谨,丝毫未提之前的插曲。
“你好,傅筱敏。”
……
“我们走回去吧!”怕喝酒误事儿,我们没开车出来。
夜已深,南风微凉,暖暖的街灯为我们指引着光明;整个城市像笼罩在幻梦当中,道路两旁的树桠枝条沙沙簌簌,呼吸均匀,睡得正酣。
“你的鞋行吗?”他看着我的脚。
“才5厘米,不算事儿!”8厘米以下的都不叫高跟鞋。
“哦,那走吧!”他示意我挽上他的手臂。
“要不——你把你的鞋子给我穿吧?”才走了几步我就生出幺蛾子,这么朦胧的夜色怎么着也得干点有意义的事儿。
“要不——咱俩交换穿吧?”他眉欢眼笑。
“好啊!好啊!”正中下怀,我点头如捣蒜。
“去——你以为你是全智贤啊?”他讽刺鄙夷。
“你不知道我外号‘双眼皮全智贤’吗?”太小看人了。
“就你?”他瞪大双眼。
“对头——”我梨涡微现,叉腰挺胸,抬头收腹。
“如果——你现在同意不更改我的减肥奖励表的话,我以后就叫你双眼皮全智贤!”他不怀好意。
“色胚!”我啐了一句,他怎么什么话题都离不开那张暴力的奖励表。
“可以吧,我的全智贤!”他插科打诨。
“这都一个月了你也没改出什么名堂,就照原方案执行嘛!”他说的冠冕堂皇。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送上一颗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