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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麟扔给许无言看的就是阿右,不!应该说是蹂洳大皇子-漠朔的来函。大意便是要楚寒麟在一个月内将许无言送往蹂洳和亲,否则便将楚寒麟的一些丑事公之于众。
许无言将信函放好,看了楚寒麟一眼,信函之中并未言明用以要挟楚寒麟的丑事是什么。如此看来,是楚寒麟有些心虚,担心漠朔真的知道了些什么。倘若是知道楚寒麟囚禁了荷妃,一旦公之于众,手握兵权、驻守灵州的楚寒彻就很可能倒戈相向,那么天和的江山就岌岌可危了。
“如今朕给你两个选择!”见许无言不说话,楚寒麟看了许无言一眼,一脸的漫不经心。
许无言抬头看着楚寒麟,
楚寒麟那冷峻的有些阴寒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没有温度的话,渐次流出,“你可看到朕派去迎接于你的贵妃车辇了?”提到贵妃车辇,楚寒麟眉头微挑观察了一下许无言的神色,见没什么异样之后,继续说道:“只要你同意,朕即刻下旨封你为贵妃,迎国丈出狱!”
“我要做什么?”
“呵呵!你只需为朕除掉靖王就可以与朕并肩共享天下!”楚寒麟那一双狭长而冰冷的眸子盯着许无言,说出话犹如在寒冰中浸过,阴寒无比。
“第二个选择呢?”
楚寒麟带着笑意的嘴角有些凝聚,然而不过是瞬间,便没了任何情绪,“你嫁去蹂洳,在三个月之内用你威胁朕的方式除掉漠朔。届时,朕也会放了你的父亲。”
一抹如月色清辉一般的清冷笑意在许无言的唇角荡漾开来,好缜密的计划,无论那一种选择,楚寒麟都是稳赚不赔的,而且无论许无言是不是有引起异象的本事,这都是一个可靠的检验。漠朔和楚寒彻这两个劲敌,除掉任何一个对楚寒麟都是莫大的帮助。
“倘若我答应为妃,漠朔那里作何打算?”许无言抬起头看着楚寒麟,问出了一个与她自己并没有关系的问题。
楚寒麟似乎预料到许无言会有这么个疑问一般,没有急于回答而是拍了两下手。只见一个身着广袖锦绣宫装的女子盈盈从一侧的偏门走了进来。
待那女子走进,许无言的惊讶溢满眼眸:恍若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你…这…”许无言不禁走进那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完全一样,就连脸颊之上的伤疤都一模一样。
“无言!”那女子开口,随之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下来,许久不见的连卿出现在许无言的跟前。
“连卿!?”许无言后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身着后妃服饰的女子,不确定的叫道,
连卿上前一步,伸手拉住许无言的手,“是!是的!无言,我是连卿!”
许无言很想扯出一个笑容,但看着这张脸颊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反而是出于本能一般的把手抽了出来,继而看向一直在看戏的楚寒麟,“这伎俩瞒不了漠朔的!”
楚寒麟嘴角微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所以去和亲之人不可能活着见到漠朔,而且一旦有人去和亲,这世上就不在存在狐尾女提刑,有的只是朕的宸贵妃!”
“你说什么?!”
楚寒麟低头看了看身前书案之上的两道圣旨,继而抬头看着许无言,“连卿与你相处甚久,你的模样她定会扮的惟妙惟肖!和亲之事,由她去最为合适不过了!你说呢?”
“倘若被漠朔识破呢?”许无言扭头看了看连卿,
“他没有那个机会!一旦和亲之人身亡,朕便会下令送回天和厚葬。” 楚寒麟甚至得意自己的计策,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升起一抹运筹帷幄的笑意,说话的语气也带着志在必行的笃定,“无言!朕早早拟好的封妃圣旨就只需你点头应允了。”
世间最无情不愧是帝王,楚寒麟如此机关算尽,步步设陷,几乎把每一个人都当做棋子算进在内;为了皇权竟没有半分的不忍。许无言看了看连卿那张清丽如昔的脸颊,无奈的笑意蔓延在嘴角。
连卿一双素手在衣袖之下紧紧的握着,尖细的指甲刺进手心里,拼劲全力压制着心底那一股股不断上涌的痛楚,
怀着无尽的不耻背叛了这个曾和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然而,这个时候,却不敢看一眼,那个视自己只为工具,却又那般强势的扎根在自己的心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