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太后设宴多是为后宫之事,就算是有关前朝受邀的也大多数是皇亲子侄,什么时候外官入京也归太后管了?难道……
邵潜一惊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抬眼看了看神色如水的许无言之后,虽然脸颊上的伤疤并不影响许无言的美,但毕竟是不足之处,何况楚寒麟一直视许无言为患,断然不会的。
“无言,皇上特许你乘车辇回府歇息!未时三刻入宫赴宴。”否决了自己想法的邵潜带着得体的笑意,缓声说道,
许无言看了看停在一边八人抬朱红色坤象车辇,一时之间也想不透楚寒麟究竟想做什么,不过有一点许无言却是很明白,楚寒麟此举绝对不是罢手的做法。
“有劳各位!无言在此谢过!”
既然是楚寒麟这么精心布置的套儿,任许无言无论如何都是躲不过去的,既然如此就静观其变吧!许无言落落大方的朝前来迎接的众人拱手道谢,欣然朝车辇走去。
“嘭!”一声巨响在许无言距离车辇十步不到的时候响起,顿时偌大的华美车辇在顷刻间崩裂四散,距离车辇最近的轿夫也都被飞起的车辇残体打翻在地,痛呼不已。
“大胆!何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戕害朝廷命官欲陷圣上于不义?!”见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凌峰,箭步走到许无言的跟前,盯着支离破碎的车辇,厉声喝道,
“狐尾!你受伤没有?”子雅期、方卓涵和邵潜也随后走到许无言的身边,子雅期拽起许无言的手担心的上下打量,
回过神来的许无言,看着子雅期摇了摇头,继而拿眼看了看第一个赶到自己身边的凌峰,看似是关心许无言安危的话,却是那般顺其自然的把楚寒麟排除在是非之外,当真不愧是楚寒麟的危机公关。
“车辇已毁,下官也惊吓不小,劳烦凌大人将此事禀告皇上以作定夺!”既然凌峰给了这么一个台阶下,许无言自然也识相,众人眼前毁了御赐的车辇,任谁也不会追究出什么来,反而浪费时间。
凌峰扭头看着许无言,不怒自威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满意之色,继而稳稳的点了点头,“你受惊了!先行回府休息吧!这里,我来处理!”
许无言浅笑,福了福身道:“有劳!告辞!”
子雅期还想说什么,被许无言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恨恨的剜了邵潜一眼,和方卓涵跟在许无言身后离去。
“狐尾!明明是楚寒麟要杀了你,干嘛忍气吞声啊?!”子雅期看着一副像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的许无言,想想方才宫城前若是她早去一步,估计就被炸成灰了。
许无言抬头看了看自己离开多日的府邸,没有一丝久无人住的冷清,反而是开的正艳的白莲,绿的正盛的翠柳,将院子里映衬的生气盎然。
这原本是许卿林的府邸,也就是这具身体-许无言原本的家,可如今的许无言却是对这一处府邸喜欢的紧,蓦地,阿左的影像出现在许无言的脑海。
许无言摇摇头,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他呢。
“狐尾!你说话啊!怎么了?”见许无言不答话,只是盯着门外的荷花池出神,子雅期有点儿坐不住的上前去拉许无言的衣袖,
“炸毁车辇不是楚寒麟的意思。”许无言扭头看着子雅期淡淡的说,
子雅期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
许无言咬了咬嘴唇,“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要我进宫赴宴,再派人炸毁车辇不是多此一举吗?还会落人口实!”
“是的!而且看凌峰的反应,此事另有蹊跷。”方卓涵看了看子雅期,“车辇被毁反而是帮了无言。”
“这话怎么说?”
“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什么要用后宫车辇送无言回府?”方卓涵盯着子雅期,温和的脸颊之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后宫车辇…”子雅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楚寒麟他想纳狐尾为妃?”
方卓涵略略点点头,“不仅如此,我想这也是一种试探,倘若无言恭顺领受,皇上会有一番打算;若是无言断然拒绝,定然会招祸上身!皇上也好趁机除之而后快!”
“也就是说狐尾一旦上了那车辇,很有可能就会被他纳入后宫,那种吃人的地方,楚寒麟也绝不会让狐尾好过。如今,车辇被毁反而是给了狐尾一个选择的余地。”
“大抵如此!”
“这下糟了!不再京城,我们还能拖延些时日,这下到了京城,楚寒麟一定会处处刁难狐尾的。”说着扭头看着许无言,“狐尾,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要不我带你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