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力量。”
说到此处,许无言的嘴角挂上一抹苦涩的笑意,“不过这样也好,就算我不与楚寒彻为敌,为了我想要的自由,也决计不会和他共结连理的。”
邵潜看着此刻一脸平静的许无言,似乎就在这一刻明白了许多,同时也更加靠近了眼前这个一直觉得离自己很遥远的女子。
“你是要我对皇上据实以告?”邵潜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了解许无言对自己说这番话得意图,许无言绝对不是一个一味隐忍、退避的女子,楚寒麟如此对她步步相逼,她绝对不会一味逆来顺受的,只是她要反击了吗?
许无言扭头看着邵潜,眉梢染上祝贺之色,“邵潜,此次你带着这批金器向楚寒麟复命,也算是立了大功一件!想来离高升一步亦是不远了。”
邵潜轻摇了一下头,在外人看来荣宠隆盛的他嘴角挂着的却是苦涩之极的笑意,“无言,我知晓你心中所想。的确,我不过是一个落入俗套的庸人,追名逐利,贪图荣华。至少在我心里还是有那么些念想在的。无论如何,有我这样的人在朝中,至于百姓终归是没什么坏处的。你说呢?”
邵潜说的够直白,论气节,他的确算得上追名逐利之人,只是置身名利场也并非都一无可取,比如邵潜,官场有他是百姓之福。
“邵潜如果有一天我决意和楚寒麟反目,和如今的天和朝廷对峙,你又当如何?”许无言目光洒的更远,让人从无尽的白茫茫处看到了另一番世界。
邵潜淡然一笑,“我忠于天和,而并非忠于楚寒麟。”
许无言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邵潜,流露出钦佩之色,愚忠虽可圈可点,但还好,邵潜不是那样的人。
“邵潜如实向楚寒麟禀报天雷一事吧!有些事就如这初春时节要下雪一般,你我都是阻止不了的。”
许无言仰头看了看无尽下洒着雪花的天空,虽然万物还没有复苏,但毕竟是初春时节了,无论如何这一场大雪也阻断不了春日的进程的。
“无言,朱府一案期限将至,你可有应对之策?”
原本楚寒麟就想借朱府一案除掉许无言,如今许无言被囚禁在地牢数日之多,本就不多的时日,这会儿更是捉襟见肘了。
“邵潜,依你看来,这囚禁我的人会是谁呢?”许无言没有回答邵潜的问题,反而问出了一个毫无关联的疑问,
邵潜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除了皇上还会有谁想要至你于死地。若说是骏国公府,他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若说是皇上,他又怎么会把你囚禁在这批金器的储藏之所呢?”
许无言轻笑了一下,随手弹去了因为微风吹落在衣袖之上的雪花,“无须多日,此事便能水落石出了吧!”
坚定的神色,说出的却是推测的话语,看来许无言对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已经运筹帷幄了。
“无言!雪大了,我们回去吧!”此刻邵潜却是不想知道许无言以后会做什么,相反对此却是有着一种对惊喜一般的期待。
许无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狐尾!阿中不见了!”
许无言前脚刚踏进别院,便听到了子雅期略带气恼的声音,
“可是丢了什么?”许无言看了一眼子雅期,这家伙巴不得阿中立刻消失,如今这般模样估计是掉了什么东西吧!
子雅期眉头一皱,不满道:“这个阿中真是恩将仇报,咱们救了他没有半分感恩之心不说,不打招呼就走,还偷走了银两。”
“不过是一些银两而已!”许无言瞅了子雅期一眼,什么时候他变得这般小气了,银两对他来说还不是身外之物。
“但是些银两就罢了!他还偷走了蓝非墨送给你的那只耳环。”
“什么!”许无言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摸自己的耳朵,一直戴在上面的耳环,昨天因为洗澡的缘故就摘下来随手放在了桌子上,后来让子雅期收着收着了。今早起来,一时也没顾及到耳环的事。
“喏!他房间里只留下这个!”子雅期撇撇嘴,心里对偷许无言耳环的阿中当真是鄙夷极了,很是不情愿的将在阿中房里发现的一封信递到许无言的手上,
许无言接过信打开,信纸上只歪歪扭扭的写了一行字:借去白银百两,不日即会归还;耳环且是你我定情之物,喜结连理之日便是物归原主之时。
这个阿中究竟是何人?许无言将信拿在手中,若有所思。子雅期和邵潜瞥到了信上的字则是无不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