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物,虽不识得子雅期的身份,但从他的言谈气度知晓其非富即贵,不是自己这等杂耍戏子所能得罪得起的。
“公子教训的是!芸香定当谨记!”芸香满含歉意的朝两人的方向颔首致歉,
许无言看了子雅期一眼,心知他是为自己才这般出言警告,不由得涌起一阵感激,继而带着浅笑看向芸香,
“芸香姑娘,我们此次前来是想向姑娘讨教几个问题,还请你如实相告。”
“提刑请问,芸香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芸香明眸清澈,轻声答道,
“三年之前,你在朱府表演可是霖琪八年七月初九,也就是朱府被灭门前的十日?”许无言神色温和但不乏严肃的看着芸香,弯起一个自然弧度的嘴角缓缓问道,
芸香垂首想了一下,继而看着许无言点点头道:“是的!我记得当日朱老爷派人前来请我之时,那家丁言道朱老爷五十大寿,朱府要广邀宾客,特意请我在朱府表演十日,期间的一切吃住花销朱府全部提供。也是因为如此,再加上朱府在漳州城的口碑一向极好,我当日才应下来的。”
“那么你才朱府表演期间可发现什么可疑之人在朱府出入?”子雅期抬眼看了看芸香,接着许无言的问题问道,
芸香看了看子雅期缓缓摇了摇头,“当时,我只不过是一个表演戏法的戏子罢了,承蒙朱老爷抬爱才得以居住在朱府的后角门,除非表演之时,否则是见不到其他人的。”
芸香所说倒也合情合理,无论如何表演杂耍、唱戏之人的身份在这个时代是比较卑微的,即便是名角也不过是达官贵人们取乐的工具罢了。
“那你在朱府期间可有什么异常之事发生?”
按常理推测,倘若有人蓄谋灭朱府的话,势必在前后有所行动,芸香就在那个当口住在朱府。极有可能提供有利的线索。
既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那么就可能有不寻常的事了,子雅期换个角度问道,
芸香脸色微微愣了一瞬,像是想到了什么,然而抬眸间神色又恢复如常,清浅一笑,言道:“我当日在朱府极少外出,除了表演,几乎足不出户。免得自己的戏子身份给主人家招来麻烦。公子问及异常之事。我倒是想到一件,不知算不算得上异常?”
“什么事?”
“有一日我在朱府表演之后,在回住处之时,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朝别院里去了。原本我不想惹事,不过后来听到朱家小姐的声音,担心她会有什么麻烦,便悄声跟进别院里去看看,后来我见朱小姐打开了门把那几个人迎了进去,我想是朱小姐的朋友,虽然纳闷既是朋友何以夜半三更偷摸相见,但顾及是朱家小姐的私事,便不曾多想回了角楼。”
“后来你可曾再见过那几人?”
芸香歉意的笑笑。“当日天黑我并不曾看清楚那几人的模样,也不知晓他们是否再出现过朱府,不过自那之后我倒是见朱家小姐魂不守舍,即便是看戏之时也是满怀心事、心不在焉的模样。”
尸首最不确定所在之处的是朱家小姐-朱怀阳,现在芸香提及的事情里也是她。这个朱家小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可还有别的事?”许无言看着芸香另有深意的问道,
芸香一怔,愣了片刻,缓慢的摇了摇头,“芸香知晓的就是这些,不敢有所隐瞒。”
许无言点了点头,“多谢芸香姑娘了!多有叨扰实属无奈,姑娘勿怪。”然后,站起身来看了看有些迟疑的子雅期,“今日我们就此告辞了。”
芸香也急忙站起身来朝许无言福身施了一礼,“提刑言重了,日后有用到之处芸香自当竭尽所能。”
许无言颔首致谢,继而看了看子雅期,两人抬脚离开雅堂,
“芸香恭送两位!”芸香出言恭送,继而缓缓直起身来直直的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一丝雾气染上双眸,身影变得模糊……
“狐尾,你怎么就不再问了,那芸香明明是有所隐瞒的啊!”两人刚走出苍穹瓦肆,子雅期便停下脚步直愣愣的盯着许无言诘问,
许无言也停下脚步,抬眼瞅着子雅期,反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有所隐瞒?”
子雅期摊开双手,耸了耸肩,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道:“察言观色啊!芸香那般吞吞吐吐的模样,一定是有所隐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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