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中观微愣了一下,嘴角流下一个有些邪气的弧度,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许无言饶有兴致的问道:“许提刑此言依据何在?莫非你要把我们唐家所有人都拉下水才甘心?”
“二公子此言有差,倘若风光霁月,又如何拉的下水?” 唐仲覌那略带威胁的话在许无言那里并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被许无言又将了一军。
“呵呵!”唐仲覌眸色微沉冷笑了几声,看着许无言带着些许不屑的问道:“那许提刑倒是说说,在下是如何隐匿证据的,自小跟三弟感情便笃厚的我,又是为何如此做呢?”
许无言面色不改,看了看还颓坐在地上的齐媚儿,一张明艳的脸颊,那种媚到骨子里的风情,再加上点点珠泪,如此我见犹怜的模样,一般男人想要不动心也是不能的吧!
可齐媚儿想要的却不是一般的男人,这也是她招致祸患的根源所在吧!不惜性命爱她的人,她弃之如敝履;而她千般在意的男人却始终没有正眼看过她……
“那一日,得到下人急报,匆忙赶来的二公子立刻派人抓走了于馨忧,安抚了受到惊吓的下人,稳住了当时混乱的局面。之后便是二公子一直带人维护案发现场,直到第二日,大公子从外地赶回,案件才算是正式由你们兄弟两人联合查办。我说的可有差池?“许无言说着看向唐奚鸿,似乎在求证自己所获信息的准确性。
唐奚鸿点了点头,“许提刑此言不差!的确如此!”
许无言颔首浅笑,目光又落回到唐仲覌的身上,“那么也就是说那只重要的证物是在二公子维护现场的时候不翼而飞,如二公子这般心细如尘之人,总该有个说法的吧!”
“这何足为奇。当日现场人员众多,仅是侍卫就数十人,我又如何能够面面俱到?!”
许无言听罢。嘴角微扬,“五岁成诗、八岁能武、十岁便画技超群的二公子掌管珉州城典獄数十载。所经手案件无一疏漏,偏偏此案却是如此大意,何也?”
“美人权位当前,不疏漏何以对得起天意!?” 唐奚鸿浅抿清茶,嘴角挂着些戏谑说道,
“大哥!你…!”唐仲覌猛地看向唐奚鸿,脸上露出一丝愠怒之色,紧接着目光从沉默不语的秦静宸身上划过……
“二公子息怒!”许无言看了看丝毫不以为意的唐奚鸿,继续说道:“本官只想查明真相。还无辜受牵连之人一个公道,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唐仲覌瞥了许无言一眼,含着丝丝的怒气道:“许提刑若有真凭实据。尽管拿来对质就是!无需拿这些闪烁之词映射污毁。”
许无言神色一凛,这个时候的唐仲覌大概是把自己当成这珉州城的主人了……本来还有些许顾虑的许无言此刻眸色一暗,
“二公子,可认得这个?” 许无言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唐仲覌跟前,没什么意味的问道。
唐仲覌打开那张纸,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继而,则是好像不经意的将它揉成一团,“不过是一些俗套的情诗淫句,许提刑不会让在下观摩诵读吧!”
果然是心理素质极佳之人。此刻看到自己写给齐媚儿的诗句,竟还能如此淡定,一笔带过。不过此人是一直低调行事、却势力庞大的唐仲覌,也就不足为奇了。
许无言刻意不理会唐仲覌那般奚落的言语,而是缓步走到秦静宸跟前,语速极慢的诵道:“美人红衣忍回顾,眉目痴缠话缠绵;一夜*无从忘,旭日春花是卿影……”
随着一字一句从许无言的口中吐出,秦静宸那张沉静温婉的脸颊渐变惨白,贝齿死命的咬着发白的樱唇,眸色低垂映出一地揪痛的影子。
“君心堪比……”
“君心堪比磐石坚,期盼蒲丝若卿心;他日功成名就后,红罗纱帐诉情长。”许无言正要继续念下去之时,齐媚儿开口接了过去,目不转睛的看着唐仲覌,动情无比的说了下去……
齐媚儿念罢,一直强力支撑的秦静宸扑通一声頽倒在地上,如瀑布一般的秀发遮住那张一直静若如水的脸颊,一双素手用力的支撑在地上,剧烈的颤抖着。
“静……”唐仲覌身子猛烈的动了一下,但始终没有站起身来去扶一把他的结发妻子,嘴唇急剧蠕动,却没有吐出一个完整的名字。
许无言弯腰去扶秦静宸,被她周身的冰冷惊了一下,不由得蹲下身子,轻声问道:“可还好?”
秦静宸没有说话,而是反手将许无言的手紧紧抓住,这样一个柔弱安静的女子却有着如此大的力气将许无言的手抓的生疼。
齐媚儿则是完全没有注意到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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