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用的是什么器具,好像是个陶碗之类的东西......”说着捅了捅身边的齐媚儿,“媚儿,当日你看到大嫂手中是什么器具了吗?”
“啊!”齐媚儿惊了一下,像是深陷什么思绪之中,被惊到了一般,脸色都有些微白,
“媚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脸色如此差?”见齐媚儿的脸色不对,秦静宸关切的开口问道,
齐媚儿伸手理了理耳边并不凌乱的头发,“许是先前吃了几个生果子,腹内有些不舒服!没大碍的,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
“那就好!”秦静宸松了一口气,“许大人问及,那日是否看到大嫂当时手中所拿的器具,我看的不甚清楚,你可看仔细了?”
“器具,什么器具?”齐媚儿看了看秦静宸,反问了一下,“哦!当时大家都是惊慌失措的,我更是怕得要死,哪里还注意什么器具啊!”
许无言深深的看了齐媚儿一眼,“媚儿,你在想一下,当真没有看清楚,大夫人是用什么给三公子灌毒药的吗?”
“这个…灌毒药吗,肯定是黑陶碗啊什么的,我真是不记得了。”齐媚儿皱了秀眉,“民妇现下腹内难受的紧,就不奉陪了!”
“媚儿,你没事吧?”秦静宸见状急忙伸手去扶,
齐媚儿看了秦静宸一眼,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触碰,“没事儿,二嫂两位大人就劳你招呼了,我就先退下了!”
说着,一手紧捂着小腹,疾步离开了。
许无言看了看秦静宸,浅浅的笑了笑,“既是如此,我们也该回去了!”
“如此,民妇恭送两位大人!”
说着三人朝院子的出口走去,唐奚玄的院子有点类似椭圆形,而亭子就位于院子的渐变宽处,掩映在种满了各类绿植的院子里,很像一处山林野景。
“这是什么?”
许无言指着拱形院门,旁边一棵怪松旁边,裸露的青石板上一圈深色的痕迹,不经意间问道,
秦静宸看了看那圈痕迹,说道:“是一个水缸常年在此留下的印记!”
“水缸?”许无言蹲下身子仔细的看那圈痕迹:这痕迹,没有几个年头是留不下来的,那一圈的青石板潮湿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伸手去摸还能感受到其上新生青苔的滑腻。
“是啊!三弟,自小酷爱武功,酷暑的时候经常命下人为他打水消暑,后来公爹就派人在这里安放了一只巨大的水缸,等到盛夏便让下人盛满清水,为的是三弟消暑方便。”
“水缸哪里去了?”
“前些日子,府里的下人打扫院子,移动的时候不小心打破了。为此,公爹还发了场好大的脾气,悲戚了许多时候。”
想到惨死的唐奚玄,秦静宸心里多少是有些难受的,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家人,一下子就没了,为此婆婆还卧病在床……
许无言听罢,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虽是只有几百步的距离,在那些枝枝桠桠的遮挡下,也有些看不真切了。
“二夫人不必如此忧心,死者已矣,生者图强!”
“多谢大人宽慰!”
许无言看了看秦静宸,“二夫人,不必送了,以后我们还少不了叨扰!就此别过吧!”
秦静宸微微颔首,“有劳大人了!”
许无言和施嫣儿别了秦静宸,便径直朝太守府的大门走去……
“大哥!大哥……”
许无言和施嫣儿刚走到府门口,便看到唐奚鸿带着一脸的薄怒,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唐季元,脸色焦急的叫着走在前面的唐奚鸿。
见到许无言,唐奚鸿停了脚步,“你怎么来了?”
许无言和施嫣儿俱是一愣,这口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查案!”许无言答得也是没有一个字的赘余,
“切!就你查什么案!也不知道我爹他是哪根筋搭错了,把案子交给你!”唐季元一个快步走上前去,瞥了许无言一眼,低声嘟囔,
“你是何人?如此无礼!……”施嫣儿怒视了唐季元一眼,想要厉声跟他争论,
许无言拉了拉施嫣儿,“咱们走吧!”
说着好像眼中压根没有唐季元这个人存在似的,直接走出了太守府的大门,
“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唐季元正要破口辱骂,注意到唐奚鸿那种危险的眼神,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唐奚鸿则是目光微暗的盯着太守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