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尾,这唐仲覌我们也算交过手了,唐奚玄的尸首也见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自从见了唐奚玄的尸首之后,许无言就一直待在行馆里没出去过,除了看书之外,也没什么动静,都数天了,许无言的样子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唐奚玄的案子还悬而未决,许无言这般表现也太怪异了,平日里的她遇到案子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子雅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啊!我们既然答应了唐叔德,要帮他查清此案,无所作为也说不过去啊!”和子雅期有同感的施嫣儿也开口问道,
许无言悠悠的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看了看一脸焦虑担忧的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问了一句,“你们说在这珉州城,唐奚鸿和唐仲覌谁的本事更大一些?”
“狐尾,都什么时候了,讨论他们两个谁的本事更大有用吗?”子雅期大步上前,坐在许无言的身边,神色略带焦躁,
“唐奚鸿是唐叔德的正牌继承人,应该他的势力大一些吧!”施嫣儿倒是显得比子雅期冷静些,“无言,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随便问问”说着站起身来,“既然我们在外面找不到任何一点,那就从事发现场重新侦查!”
“你的意思是?”子雅期眼眸放光的看着许无言,
许无言勾唇,“走吧!咱们前去太守府一趟!”
“唐季元,我嫁到你们唐家这么多年,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要如此对我?”唐季元的原配妻子齐媚儿梨花带雨的向自己的嫂子哭诉着,
一身明黄色绣有龙纹装饰的锦袍貂裘的唐季元,面色有些狼狈的气呼呼坐在一边,闷头不语。
“我本不该插手你们夫妻之间的时,只是三弟刚过世,爹爹公务繁忙。娘又伤心过度,至今卧床不起,你大哥、二哥又是忙于处理公事,才要我代为处理府中之事。如今府中琐事不断,你们的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劝一句收敛些好!”
齐媚儿听罢,媚眼带忧,伸手拉了拉那女子的衣袖。委屈的说道:“二嫂,并非我不懂事儿,而是唐季元他实在是太过分了,三哥尸骨未寒,他就整日里寻花问柳的!如此下去怎么得了啊?”
目光触及到唐季元那有些挂不住的脸色,“四弟,你的事,我本不该说什么,只是家和万事兴。此事如若让爹知道了,难免又让他老人家焦心。行事还是谨慎些好!”接着又回眸看了看一脸娇媚的齐媚儿,“媚儿你也是!男人家的事岂是我们妇道人家管得了的,尽管恭顺持家就好!”
“是啊!妇道人家懂什么!哼!”唐季元瞥了一眼齐媚儿,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二嫂。你看他!”齐媚儿不甘心的指着唐季元的背影问责,
“好了好了,四弟的本性就是如此,你就随他去吧!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了!”女子轻轻拍了拍齐媚儿的手安慰道,
齐媚儿咬了咬嘴唇。唐季元这个浪荡公子,比起他的大哥二哥当真是不及其万分之一,同时一母所生,差别却是云泥,想到此处齐媚儿不由得感叹自己的命苦。
“夫人,许钦差登门拜访,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经出门迎接,二公子让夫人到大厅迎接!”
一个小丫鬟走进来,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
那女子一惊,看了齐媚儿一眼,“媚儿,你先行去换衣服,一会儿随我到大厅迎接许钦差!”说罢没有等齐媚儿有所回应便抬脚走了出去,
齐媚儿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背影,脸色变得阴暗起来,“秦静宸,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不过是二公子怜悯你罢了!”
想到唐仲覌,齐媚儿的眸色骤然一紧,那个完美无缺的男人怎么会取秦静宸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女子为妻,而自己如此倾城之色却要嫁与唐季元那个色鬼?
不甘心!不甘心!……入骨的嫉妒让齐媚儿的素手紧握,鲜红的豆蔻刺进掌心,明晰的刺痛提醒着命运对自己的不公。
齐媚儿口中的秦静宸便是唐仲覌的原配妻子,也就是唐奚玄死后,唐叔德亲命的太守府的代理掌权人。
“下官参见三位大人!” 迎接许无言他们的是唐奚鸿和唐仲覌两人,唐仲覌不消多说,依旧是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之处透着非池中之物的威势,
而唐奚鸿也算是许无言第二次交手,却是一点都看不透此人的心思,看到他,许无言总觉得他置身暗处,可以随意看穿别人,别人却是看不透他的。尤其是眼角处的那一抹邪魅让许无言感觉有点慎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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