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相信他有通天的本事,能预知他们到了法场目睹今日之事的。
许无言站起身来伸了伸腰肢,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弧度,“赶了数日的路,我也累了,不说了,回房休息去了!你也休息去吧!至于我们会不会被牵扯其中明日自见分晓!”
说罢,许无言抬脚离开了,这布局装潢都恢弘大气,颇显钦差官威的行馆议事大厅……
珉州城地处天和皇朝的东南部,相比地处极边的涵州城来说,这里的冬日是冷的有分寸的.晴朗天气里的阳光带着让人心仪的温度,抚摸着钦差行馆里的一草一木.
“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书生求见!”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行馆侍卫进门躬身禀报,
正在进食的许无言、施嫣儿和子牙期三人听闻,放下手中的筷子,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侍卫。
“是什么人?可有姓名报上?”施嫣儿清声问道,
“那人没告诉属下,只说许大人看过此物便会召见他!”侍卫躬身,将一张字条恭敬的奉上,
“哦?”许无言乍然一惊,勾唇浅笑,放下手中的水杯,接过侍卫手中的字条打开。
‘法场一见,过目不忘!’俊逸不凡的字迹洋溢着主人狂傲不羁,一张平凡无奇但又深不可测的容颜出现在脑海,
“果然是他!”许无言低声自语,片刻抬起头来,吩咐侍卫:“请那位公子前厅相见!”
‘是!大人”侍卫领命退下,
这人物登台。好戏也就要拉开序幕了吧!许无言明眸微垂,流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
“诶!狐尾,那人是谁呀?你认识吗?怎么看你的样子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贼得很!”子雅期看着许无言的笑容,心里发毛,不由得开口发难。
“这个人我们昨日见过。”
“是吗?”子雅期下意识的反问,伸手将许无言放在桌子上的字条拿了过去,看过之后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哦!是他!那个为于馨忧说话的人!”
“是他?”施嫣儿听闻,神色染上忧虑,“他在法场之上能够那般泰然自若,且面对首府不躬身施礼,想必此人身份非比寻常。今日找上门来,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想到那个人,施嫣儿的汗毛直竖。不知怎的虽然只见到那人一面,现在想到施嫣儿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看来,那人还真是让人过目不忘,既然登门拜访,无论如何都要会上一会了。
“且不管他有什么意图,上门便是客,走吧!咱们会一会他去!”许无言脸颊带笑的看了看施嫣儿和子雅期,心中有了打算。
子雅期呲了呲牙,深吸一口气,许无言脸上那朵狐尾开的如此妖娆,想让她安稳度日,明哲保身。都难啊!不由得叹了口气,打起精神跟着许无言走了出去,
施嫣儿则是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神色晦暗不明……
许无言走进前厅之时,看到的是一个青色略显单薄的背影,
身高七尺有余,身形清瘦,宽带荡风,一根黄色缀有红色玉石的细绳松松垮垮的系在腰间,负手而立,手掌堪比女子细长,但是骨节凸显,如无特殊缘由,应该是是常年手持重物所致。
肩部较宽,将比之身材宽出些许的衣衫撑的倒也合体大方;背部微驮,但丝毫不影响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孤洁、桀骜的气息。
“咳咳!”子雅期和许无言在门口站了许久,也不见那人转过身来;子牙期有些不耐的咳了几声,对那人刻意忽视他们到来的行为表示不满。
“哦!草民参见大人!”那人转过身来,扫了一眼许无言和子雅期,带着微不可闻的笑意拱手施礼,
“好个高傲的家伙!”子雅期眉头皱了一下,那人随时面向他们行礼,但是目光却是给人一种不屑一顾的感觉,如若不是心高气傲,怎会如此?
那人面不改色,许无言浅浅一笑:“免了!请坐吧!”说着和子雅期率先在主座位上做了下来,整个过程都没看那人一眼,甚至连那浅浅的笑都是越过他洒到别处的。
那人脸色微哂,有些悻悻的在一侧的椅子上落座,眉眼之处稍显尴尬。这个许大人还真是名不虚传,于不动声色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够绝!
“这么一大早前来,兄台不是见礼这么简单吧!如此煞费苦心的见我们,所谓何事啊?”两人交锋,许无言完胜当然是子雅期所喜闻乐见的,
看到那人有些窘的神情,子雅期心情大好;当然依着他的心性即便是好了伤疤也要趁机补上一刀,以报方才他不懂礼数之仇,扬着那尖削白皙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