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冰凉的月色笼罩着整座京城,骏国公府的夜更是夹裹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凉薄气息;一整天都处于癫狂状态的许卿和终于安静了下来,大概是许久未吃东西,体力不支吧!许卿和目光呆滞的,衣衫不整、发丝凌乱的颓败的躺在书房的地面上,没有焦距的目光不知在看向哪里。
守门的侍卫也困倦的靠着门边不住的打着呵欠,不消片刻便都倒在地上睡着了;书房的门也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如月亮仙子一般的女子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内;
女子走到许卿和的身旁跪坐在他的身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理着许卿和鬓边已经凌乱不堪的鬓发;目光里带着复杂而捉摸不透的情绪;
“你我初见之时,你是那样的衣袂飘飘、风度翩翩,而如今却是如此狼狈不堪的模样;你孝悌、慈厚之名在外,人人都道你是这世间难得的典范;可他们又有谁能够见到你如此颓败的模样,就像他们也不会知道你曾是那样心狠手辣的害死了这辈子最爱我视我如珍宝的人!许卿和,你费尽心思沽名钓誉,蝇营狗苟到头来又怎么样呢?还不是要偿还你所造下的罪孽!呵呵”
女子轻笑了两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意识错乱的许卿和,“许卿和,纵使你可以瞒天过海又如何?即便是下了阴曹地府你也万万不会想到让你如野兽般暴虐的人,会是这么多年来与你同塌而卧的枕边人吧!哈哈!”
“凌文清,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突然楚婕妤推门而入,指着身着白衣的凌文清厉声骂道,
凌文清看着与楚婕妤一同走进来的一群人,目光冰凉的没有一丝温度,嘴角微扬浮现出一朵凉入骨髓的笑意,清澈的清眸在划过许无言时流露出些许微不可闻的温度;
“怎么?兴师问罪吗?”凌文清皓齿轻启吐出的字眼竟比这月色还要悲凉,
“老爷!”“娘,不要!”许墨轩急忙拉住要上前去扶许卿和的楚婕妤,
“轩儿,他是你爹!”楚婕妤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拉住自己的许墨轩,看到自己的生身父亲如此狼狈不但自己不去搀扶,还要拦着自己的娘,这是自己养出来的儿子吗?
“楚婕妤,你不是自诩许卿和明媒正娶、举案齐眉的结发妻子吗?”凌文清见状带着挑衅不屑的目光看向楚婕妤,“平日里如此讲究礼数的你,如今怎么不遵循礼数了呢?身为妻子把丈夫扶起来不应该吗?不过我要提醒你,许卿和如今身中黑额蝮蛇的剧毒,凡触碰他的人都极有可能中毒,而且无药可解!”
楚婕妤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目光惊恐无比的看着地上神色木讷,对周围发生的事毫无知觉的许卿和。原本威严、风度不凡的许卿和,此时脸色泛着青黑色、胡子拉碴、衣服破皱,目光呆滞、涣散,就那样颓败无比的躺在地上,丝毫看不出骏国公的样子。
“凌文清,你这个恶毒的贱人!竟然把老爷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楚婕妤两眼喷火的看着凌文清,刻毒、怨恨的骂道,
“呵呵!我恶毒?”凌文清眸色一冷,死死的盯着楚婕妤,“楚婕妤,二十年前你指使梅芳倩在我的饭菜中下毒,害死了我腹中八个月大的孩子!你以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吗?”
楚婕妤闻言大惊,脸色立刻变得惨白,“你…你胡说!”
凌文清瞥了楚婕妤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是你不知道在你之前许卿和已经在我的饭菜里下过毒了,他不希望我的孩子出生,更不希望一个别人的孩子成为骏国公府的大公子!”凌文清咬牙切齿的说着,目光如刀一般划向许卿和,满心的仇恨如山洪般爆发;
“是你不贞不洁,怀了别人的野种!老爷如此做也是为了骏国公府的名声!”楚婕妤厉声吼道,
“哼!不贞不洁?”凌文清的目光越过书房中的所有人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他杀人夺妻的时候,何曾想过贞洁二字!”
“无论如何,这二十年来,老爷待你情深意重是事实,即使是你未有子嗣,老爷也一如既往的厚待与你,这么些年难道还不能弥补你心中的怨恨吗?你还要用如此狠毒的手段残害老爷”梅芳倩看了看如少女般美妍的凌文清,以一个二夫人的身份得体的说道;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老爷这么多年的垂爱大多也是因为她越来越动人的容颜吧!
“纵使是他种漫山遍野的樱花又如何?多少个午夜梦回丧夫灭子之痛都在侵蚀着我的骨髓!是许卿和,是他害我成了这侯门朱府中的囚徒!不过……”凌文清看了看许卿和,“以后他再不会作恶造孽了!”
“凌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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