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位高权重过,金燕西看得很通透,自家在北平积累了相当的势力,却不足以影响广州形势,战后十年,世界大环境是和平的,天朝内部却出现了不同的声音,南方兴起两股势力,一是盘踞于广州的国民政府,二是民国十年成立于上海的j□j。由于阶级构成以及指导思想的不同,在这一时期发展更快的是广州国民政府,其下属的陆军军官学校紧锣密鼓的培养出大批优秀军官。
当然只是相对而已。
国民党的领导者孙汶先生刚刚过世,广州政府不可避免的爆发了权力之争,对外言辞一致,内斗却从未停止。厂花行事素来严谨,精于谋算,既然决定让冷清秋去广州卧底,发展后备力量,功课自然要做足。他搜集了报刊杂志上发表过的所有关于国民政府的文章,计划缓慢生成。
往军官学校里送个女人,对普通人难于登天,若是有内部高官支持,情况就完全不同。广州政府的内部斗争就给金燕西创造了一个机会,他甚至不需要动用金家的关系,只需找个中间派做引荐,花点钱就能把这事办妥。
玩过政治的都知道,想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个人能力是一方面,没有财力支持一切都是空谈。这世上没有绝对正直的官员,只有分量不够的筹码。
若是刚来那会儿,以七少爷那二三百大洋的月例自然应付不来,赛狗场两次大胜让他积累了一笔财富。从借尸还魂那一刻起,金燕西就从未放弃过霸业宏图,他知道财富的重要性,却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与不定性的佟莫言相比,冷清秋才是最好的同盟。
若将她看做普通的女中学生那就大错特错了。
金燕西是明白人,知道有付出才有收获。冷清秋是个潜力股,她值得自个儿花费心思。
中间人是金荣帮着找的,金燕西亲自谈的条件,本来,对方并没把前任总理家的七少爷放在眼里,头衔听着风光,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么。初见面的时候那厮很是漫不经心,金燕西漫不经心把玩着夹在指间的香烟,待对方显摆完了他端起盖碗茶品一口,笑着将茶碗磕回红木桌上。
"啪……"这是茶碗与桌面磕碰的声音。
金燕西正要松手,红木桌四分五裂轰然倒塌。整个过程不过三五秒钟,直到红木桌碎成渣渣,金燕西端着茶碗的那只手依然悬空着。
中立派富商目瞪口呆。
他揉揉眼,木渣还在,又往大腿上狠狠拧一把。
疼得嗷嗷的,吓死爹的场景依旧在。
草!
假的吧!
瓷碗和木桌相碰,桌子碎了……
嘤嘤……
富商只觉得心肝脾胃肺俱疼,他的三观也跟着桌子一起碎成渣。
这不科学!
金燕西没给他任何缓冲时间,"呀,手重了些,我会赔偿的,请不要介意……陈先生说到那儿了?我方才没听清楚。"
这是威胁啊!红果果的威胁!他敢重复才怪了!
亲眼见过这惊悚事件,就算告诉他金燕西能用鸡蛋碰碎石头他也会相信的QAQ。
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比他更嚣张的人。
偏还不敢说什么,谁让人家有本事!那红木桌可是他自个儿家的,实实在在的东西……若非如此,富商也不会吓成这样。谁说金家七少爷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草包。他要是草包全北平就没个精明人。
商人从来精于算计,中年人没立刻表态,而是眸色深沉的打量着金燕西,他将前因后果细细梳理一遍,左右不会吃亏,这才答应帮忙。做这决定并不容易,做生意的最怕得罪当局,身处乱世万不敢轻易站队,现下广州政府与北洋军阀形成南北对峙,实力不相上下,国内局势并不明朗。他还想观望一阵,政权更替腥风血雨不是戏言。
金燕西露这一手让中年富商霍然开朗,金铨是北洋军阀前总理,虽暂时赋闲,人脉以及积威尚在,金燕西是颇受他疼宠的小儿子……他若真是个草包就罢了,但凡有些微能力,就不用担心前程。
嗤……
这位七少爷真本事。
任人中伤诋毁到这地步依然韬光养晦隐忍不发。
j□j,一遇风云变化龙。
他日后的成就怕不在亲爹之下。
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万事稳妥只能平凡度日,金燕西敢露这一手,他就卖个面子赌上一把,广州与北平相聚何止千里,暴露也不容易。不就是花钱在陆军军官学校买个位置?
"能为七少爷分忧是陈某的荣幸,日后……"眼神交流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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