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不难,也许她也觉得分寸有点过了,想要快点收场——我叹了口气,庆幸今天的事终于大概可以混过去,立即开始猛烈地进攻。她随即大声地娇喘了起来,我立即一把将她的嘴蒙住,生怕给外面的人听见了。可是今天的好运气似乎到头了,刚刚止住她的叫声,门外却忽然传来脚步声,两个人走了进来。一听见说话我心里就凉了半截:是小约翰.亚当斯和他的一个同伴!
“不要出声。”我抱紧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给他们发觉了就完了!”
“刺激啊,这样太刺激了!”浅野用力地扭动了几下,忽然转头在我耳边说:“我可不管,时间到了我就鸣枪示警。你看着办吧!”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我是认真的。”浅野把手腕抬到我面前,提醒道:“还有八十秒了。”
我靠!
小约翰.亚当斯和那个同伴好像酒喝得太多了,尿起尿来竟然绵源不绝。那个同伴好像年纪大了,还长吁短叹着“前列腺炎真是讨厌,尿个尿要十几分钟才能彻底干净”类的话题,更让我产生了绝望的情绪。怀中的这个女人确实是当真的,我完全清楚她的作风。她会不顾一切的,而且出了事也能迅速置身事外,倒是我要惹上一身抖不干净的骚。眼见无法了,我只有横下心闭眼解除了对自己的禁制,把精神力严格限制着散发了出来。
亚当斯是个达官贵人常来的地方,这里的天灾探测装置多得很。厕所里虽然没有,但门口对面的灭火器后就挂着一个。精神力这种东西比纯攻击性质的神力更难控制,要拿去大范围撒网害人不难,想精确地控制在小范围内不外泄就太难了。起码以前我从没这么干过。俗话说,有压力才有动力。在这样极其严酷的压力下,我终于超水平发挥地突飞猛进到一个新的层次,把精神力严格地控制在了厕所内部。刹那间,厕所里的除我之外的三个人都丧失了听觉。小约翰.亚当斯等二人并没有立即察觉到,毕竟酒喝得多了,有些耳鸣也是正常的。俩人直到过了两分钟才疑惑起来,揉搓着耳朵嘟囔着:“今天喝得也不太多啊,该去看看医生了。”一类的话,离开了厕所。
而格间里的我,此时已经几乎累瘫了。精神力的损耗、短时间爆发的体力冲刺,还有那种担惊受怕千钧一发的提心吊胆,终于使得我在最后一次冲刺之后便瘫在了浅野由加利身上,一手按着她的嘴不让她出声,一手死死捏住她的枪机不让她有开枪的机会。过了好一会,等小约翰.亚当斯俩人走了,她才挣扎着叫我拿开手,说:“不要担心,这个游戏你获胜了。”忽然微笑了一下:“你还是挺有能耐的,他们真没发现吗?我觉得一定还是有点声音的。”
我自然无法对她解释这些。匆匆侦察了外面没人后,我让她先离开了。对着厕所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忽然心中涌起了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这样的鸟事,我以后还要遭遇多少次?是该想个办法结束这一切了。
可是该怎么结束呢?这女人已经把我吃死了啊……
叹息着回到席桌上,龙二他们责怪了两句“怎么去得那么久,便秘啊?”,然后就逼我罚酒。心情很不愉快,体力又损耗过多,很快便醉趴下了。静唯把我搀扶到了房间里休息,忽然问:“刚才是不是又跟那个女人搞什么去了?身上全是她的味。”
“我已经快疯了,你就不要再来逼我了。”我疲惫地回答:“若不想个办法,迟早有天会死在她手上。我也很苦啊……”
见我沦落至此,静唯也没再责备我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睡了也不知多久,冥冥中我忽然感觉附近有人,不但不是静唯,而且不是常人!顿时一股冷气从心底冒起,一边想着“静唯这死女人跑哪里去了,放了这样的高手进来?”一边徒劳地伸手到枕头下去掏枪。忽然听到了风萝的声音:“是我,不要那么紧张。”
“是你啊。”我这才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睛:“吓死我了,以后进来前敲个门或者差静唯通报一声还好啊?本阁这样的高官梦中好杀人也。”
“呵,人家可是无忌军的公主呢,只有你这样死不自觉的人才会真把她当佣人差来唤去的吧?”
我闭着眼沉默了一会,问:“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是有好久了。”
“回去述职了吗?”
“不,一直在三星。”
“那为什么不来见我?”
“你也不想来见我啊。”
交锋了几个回合,我终于睁开了眼,喟然叹道:“没错,虽然你救了我一命,但救命的时机却是你创造的。对于某些人,你们的提前投资也未免显得过于匆忙了……我为此确实对你有些看法。后来比较忙,到恺撒皇宫去过两次又没见着你,就一直搁下来了。不过,我们双方的合作还是一直在正常进行嘛,你们派来的技术官员在造舰计划上给予了我们很大的帮助,这些我都一直铭记在心。”
“仅仅只记得我的好处吗?”风萝忽然露出了寂寞的微笑:“你就算不说,也不必刻意隐藏我们之间的不快。”
“当然不止有好处,有不快是正常的。人生本来便充满风风雨雨,有了你之后只是变得更加精彩些罢了。我从来不认为与你相识是一种错误。”我慢慢坐起身来,说:“过去的事,我们暂时放在一边吧。过了这么久,你突然前来见我,想必不是为了道歉或解释什么而来。我们彼此应该都很明白对方的立场了。”
风萝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为了更重要的事而来。不绕弯子了,直说吧。最近我一直在注意你的行动。”
“包括今天的宴会上?”我有些心虚地问。
“具体的细节,我们就不用讨论了。”风萝面上露出了些许古怪的笑容:“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要跟她断掉。”我断然出口后,又后悔不该说得那么确切,支吾道:“还是麻烦,很麻烦。”
“你想到过几种应对目前情势的办法?”
“反击或是继续被她利用,堕落下去。可是,我虽然不甘心继续堕落,却没有很好的反击办法。”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也曾想过用最直接的手段,但是让这样的高级干部凭空消失太难了。”
风萝嗯了一声,没有回话。我看到她的神情,忽然心中有所顿悟,急切道:“你可是有办法处置?请一定要教教我!”
“呵呵,部长阁下你说笑了。这是你自己的私事,何须不相干的人来教?”
“我看不到未来,但你可以。”我跳起身来,上前热切地握住她的双手:“请一定要指点我!”
“呵,大人,指点说不上,但请你不要不穿裤子就在女士面前闲晃好吗?人家还未嫁人,容易引起误会的。”
我连忙溜回了被子。好在与她相处时间不小,知道她爱开玩笑,对这种事也不是很在意的。我也只是太激动了忘了考虑还在睡觉而已——在下绝对不是那种爱在女人面前显露大腿的猥琐男。风萝又笑了我两句,忽然说:“三年前,你发生了什么转变?”
六六年的三月,我被以陈田夫为首的抓替罪羊集团扣了帽子,打了棍子,背上了本不属于我的罪名,当时几乎小命呜呼。现在想来,竟然恍如隔世——没错,想到某些深层次的东西时,我确实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心酸的感觉一瞬即逝,我用力克制住了自己不去深思,抬头答道:“你当时对我说过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么说来,我们都相识三年了呢。”
“我对你的判断,看来也有所偏差。”风萝说:“我万没想到,你重生之后,竟会慢慢地又会往以前的方向滑了回去。曾几何时,你的霸气和雄心已经淡化了许多,自己发现没有?”
这些话算是不太好的评价,听着有些伤人。我皱眉思索了一会,想反驳她的话,却发现找不到特别有力的,只得苦笑道:“霸主又是什么东西?虽然还做不到弹指间击碎星辰,可是上千万人的性命就可因我这等人的一句话而灰飞烟灭。这种残酷的记忆,对任何人都多多少少会有些影响吧。”
“现在不是顾影自怜的时候,那件事也已经过去很久了。你并非一个可以推卸责任的普通人,这些事是不可以逃避的。”风萝正色道:“你必须立即收拾心情,决定好如何对待北条镰仓的外孙女。如何做,你心里已经有了多个选择,只需要下定决心,慢慢完善计划即可。”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毕竟,她再怎么善于伪装,心里所想也没一点瞒得过你,不是吗?”
“我大约知道她的想法。”我喃喃地说:“她目前还未对我与她的关系抱什么特别重的期望。但她也有那样的投机心理:万一我真的成为了符合她期望的强者,她的立场是有可能发生根本性转变的。但是,我希望与她早点干干净净地断了就好,不想再纠缠下去。”
风萝以颇为狡猾的眼神看着我,说:“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事情总得有人做的。面对大事、大利益,个人的情感总得放在一边,对吗?”
“虽然不是豁然开朗,可你多少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盘算着与浅野斗法的大概纲要,忽然苦笑道:“虽然理智告诉我绝不能再跟她这样胡混下去,可内心却又不太愿意冒着与这个可怕女人对抗的危险从目前的短暂和平中跳出来。毕竟……咳咳,你毕竟还没嫁人,有些成年人世界的话就不便跟你说得那么清楚透彻了。”
风萝暧昧地笑了起来,脸上的严肃神情忽然一扫而光,凑近了我神秘兮兮地问:“对这些事我还是有所耳闻的。怎么,那女人的床第功夫当真了得?”
“纯以那方面来说,前所未见。也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出其右者。”我深深叹息道:“人间尤物啊,人间尤物。可惜可恨,为何这等的尤物偏偏要与政治沾边,害得我必须放弃那样的无尽享受去与她敌对?”
风萝不客气地批驳我道:“你啊,是一大把年纪没结婚烧昏头了吧?”
“怎么,你们愿意提供给我一个灵界的尤物替代不成?”
“您说笑了。就算我们肯提供,你也不会接受灵界的女子在身边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难道我表现得不够诚意?那不如你们先送一个过来让我试用试用,看看我要还是不要?”
风萝不说话了,眼神直勾勾地盯了我好一会,忽然轻叹道:“你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少拿我开心啦。”
“好好好,瞧你严肃的。”我忽然想起一事,扬眉说:“有件事想起来很久了要麻烦你,就是一直不得见面。能借****一用吗?”
“啊?!”风萝的声调顿时高了八度。
“说错了话,酒喝多了。”我连忙改口:“****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介意的话,背部也可以了。”
风萝没有回答,走上前来坐在我身边,转过了身去。我伸出两指,从她肩胛处一直轻抚了下来。不出我所料,果然较正常人类少两对肋骨。往日的推断中出现的不可思议变量终于得到了证实。胸中酸甜苦辣翻腾起来,唯有苦笑了一阵,最后方说:“看来我当真不会接受刚才索要的大礼了。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渚乃群啊。”
风萝这次完全没有否认或者回避,只是淡淡地说:“看来你心里早就有数。”
“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你们联络了吧。我对他做过专案调查,调查得非常仔细,但毫无头绪。如果近十年他还在做这些事的话,我应该能够查出来一些痕迹。”
风萝微微一笑:“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吗?那样的人经过机缘巧合,爬到了难以预料的高位后,自然想要割舍不堪的往事。他做了很多,最后背弃了泰严,也同样背弃了我们。”
“你们就眼睁睁地这么看着他洗白自己,得意地以GDI高官身份混下去,也不去揭露他?”我做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他可是有史以来最猖狂、位置混得最高的双面跨界间谍了吧,你们和天界竟然都对他蹑手蹑脚?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思议?揭露他又赚不到一分好处,太肤浅了。”风萝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留一记伏笔,期待某日有个相见说话的时机,比单纯的发泄抱负要有意思多了。泰严人的想法估计跟我们差不多。而且我们默不作声地就这么盯着他,他的日子就过得很好了?”
我回想着往日的种种,叹息道:“中学时总听人点播一首山歌,名叫‘长大后我就成了你’,真是邪门了!我好像在亦步亦趋地沿着他老人家的道路前行着,而且已经走到了难以回头的地方。想着日后我可能也会像他那样经常夜不能寐,身边的儿女亲朋随便交往一个朋友都要疑神疑鬼,也太难受了。”
“你为何要与他去相比?他那样的冢中枯骨又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他的恐惧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被自己的心魔吞噬而已,那些伏笔再也不会再被拿出来使用——因为早就失去价值。属于他们上一辈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风萝站起身来拉开窗帘看着窗外的无尽夜色,轻声说道:“无论怎样选择,都不会重复他们当年的道路。你我开创的是全新的未来。”
我此时有些心不在焉,随口说:“承蒙夸奖,不省惶恐。”
“好像有些心情不佳呀,那给你爆个陈年八卦提提神吧。”风萝莞尔一笑:“你刚才说渚乃群是最猖狂的双面跨界间谍,说得不对哦。”
听到有八卦,我稍微来了点精神:“哦,我是只知道他这一个人了,你还准备再给我揭露一个GDI内的大老虎?”
“非也非也,是GDI成立以前很多年的陈年旧事了。”风萝摇摇头道:“不知你听过一个名字没有:长崎千惠。”
这个名字有印象,毕竟是虹至枫当面给我讲古八卦过的神奇人物——我只用了两秒钟就想了起来:“你是说无忌军的第二代家主,继承和光大徐无忌家业的那个?”
风萝叹道:“她是灵界第四十四代灵敏王,在当年的灵界二十七祖会议中排行第三。”
“你们的灵敏王,潜伏到了天界成为无忌军的首领?”我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口:“那时候无忌军才灭掉你们的幻界势力没多久吧,你们如此成功地反击了一回,从那时候就篡夺了无忌军,将天界最大的军事集团转变成了自己的傀儡?从此割裂天界,让天界始终不能统一合力,从而博取最大利益……乖乖,干得漂亮,漂亮得令我顶礼膜拜……”
可我说着说着就看到风萝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意识到自己的脑洞开得太大,补出来的剧情与原作发生了较大偏差。果然风萝无奈地苦笑道:“如果是那样,做梦也都笑醒了。潜伏和反转是有的,可是比你想象得早多了。长崎千惠原本是天界人,五岁就离开斯兰潜入灵界,李代桃僵地夺取了灵敏王的身份,用二十年时间混到了灵界第三的位置,然后在最为重要的的一刻给了我们狠狠一刀,叛逃回她的祖国去继承了徐无忌的霸业,最后还是长寿无病善终,我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
“不准笑,更不准外传!天界也没几个人知道这件事,属于任何官方都不会承认的野史。”风萝悻悻地说:“要不是看你心情不太好,这种丢脸事才不想告诉你。”
“好吧,我尽量不笑。”我努力平复着情绪说:“老渚原来根本不算什么,我可以有更高的目标和更美的前景。想到这些,心情果然好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