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四顾了一回,打哈哈道:“女孩子们当然觉得是越硬越好啦。”这句话回答得无头无尾,寒寒又跟我熟,不由惊奇地上前边捏我胳膊边说:“哪有你那么硬的?”我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恨恨地叫道:“你坏死了!”我得意起来,作沧海一声笑。这回轮到松田静一个人听不懂我们的交谈了,连忙抓着寒寒的手要她翻译。寒寒一脸尴尬地看着我,觉得这些话翻译给小妹妹听会污染了她纯洁幼小的心灵。我沉思了一下(主要是筹备字词),眨了眨眼,非常和颜悦色地说:
“just*****talking。”
她们都有些傻眼了。就连寒寒,也万没料到我会在她们面前如此放肆。过了好一回,白灵才说:“黄而,再这样只有赶你出去了。”我故作潇洒状,摇头摆尾一番作不屑状。寒寒死死盯着我看了一阵,问:“你真的是黄而吗,还是他的什么同胞兄弟?我发现虽然曾经跟你那么熟,却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耸了耸肩,什么都没说,让她们用看耶稣的眼神看着我。这时一边听耳机学外语的洋子插话了:“黄而,你别整天围着老板转了好吗?我们实在看不下去。想骂你无耻吧,可你都自认是她的狗了,我们还能怎么说你。”
“那是你们不了解我,我也同样不了解她的缘故。距离产生隔膜。”我随口敷衍着,甩出了一个连对,催白灵:“快下分。”
“你玩什么深沉,说些大家都听不懂的话。”白灵白了我一眼,丢了四十分下来,气得寒寒和松田静吱哇乱叫。在一片喧闹中,我突然陷入了沉思中。想起来有些可笑呢,他们完全是针对领导层的,谁当领导谁就该被咒。我现在成一般平民百姓了,又作出了些惊人事迹,现在就成他们的“自己人”了,这样的逻辑我可不能接受,然而又不能跟他们对立。还有更多的事与内幕,我无法对他们说明,他们因此觉得我神秘兮兮,对我造成很多误解——这些其实都无关紧要,我挺得住。可陈琪呢?她现在多半很寂寞吧。
我们打了一夜的牌,快天亮时,我才在寒寒的床上躺了一会。中午醒来,宿舍里只有洋子在。我随口问:“其他的人呢?”
“打饭去了,为你准备了一份的,你就躺着吧。”洋子边说边转过身来:“黄而,你不觉得这个星球上有些寂寞无聊吗?”
“怎么,你想勾引我?我很容易被勾引的。”我露出天使的笑容给她看。
“你快趁早别自作多情了。”洋子叹气道:“我们的一致意见,希望你能与内藤重修旧好。”
这些女人真的很罗嗦,找寻八卦新闻居然张罗到本大爷头上来了。我懒洋洋地笑道:“是吗?就算我与她都没什么意见,也得看她受不受得了我。”
“没错,这对内藤来说是个很大的考验。你这流氓指不定哪天就被GDI扫地出门了呢。”洋子转过身去不理我了。
作为一种习惯,我这时突然觉得该给陈琪去打饭了。不过目前形势不妙,贸然前去说不定会给飞剑取了首级,还是小心为好。大不了她扣我的工资——在三星工作不发地面通用货币,只给军票。除了在雷隆多上消费,我也没觉得那些报酬有什么紧要。
“听说你以前曾经是一个很酷的男人。”洋子的突然插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未必现在不酷?”我纠正着她的语法错误。
“拜托,拜托。”洋子唉声叹气地说:“你整天腻在老板身边,只是一条公狗而已。”
“那也是一条很酷的公狗啊。”我仰天长笑起来。笑得正嚣张时,突然看到一边的电视画面,顿时止住了笑声,一骨碌坐了起来,眼睛都快瞪了出来!
我这才知道昨天那些看我的怪异眼神是怎么回事:雷隆多电视台对我们的行动做了个专题,本意用以鼓舞士气。不知雷隆多军方文宣部门是何想法,居然把登陆艇内的监控录像一点没删改就给了他们播放。也就是说,我拿肉胳膊跟对方的势可斩金断玉的大镰对抗的情形给不知多少人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这回连耍赖的余地都没有了。我愁眉苦脸地看着电视,又看见洋子对着我不怀好意地笑。老子这回莫名其妙地出名了,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按照GDI以前处理类似事态的惯例,我这样的情况出现后,啥也别说了,直接丢到天界局特别审讯科去研究审问。妈的,掩盖了那么久,最终还是露馅了吗?
“别担心,黄超人。”洋子冷笑着:“这里不是地球,情况不象你想象得那么坏。”
几个打饭的女人给我带回了相当丰盛的菜肴和许多小道消息。据说雷隆多总督府今天早上召集了高级军官观看登陆机突发事件录像并开会,我的处置方案这时应该已经下来了。她们越说,我越是发愁,唉声叹气不已。寒寒悄悄把我拉到走廊尽头,问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能悄悄地给我一个人解释一下吗?我肯定不给其他人说。”
我苦笑着看着她说:“我要能说得清楚,我跟你姓内藤,叫内藤黄二郎好了。”
寒寒知趣地不再询问,连跟我说了几句加油打气的话,可我想着会被拉去解剖研究,怎么都加不起油来。寒寒看我沮丧得很,说:“不用那么担心啦,你看,要是要对你做什么,早就有士兵对你采取监控措施了,现在哪里有人?”
话音未落,楼前传来了装甲吉普刹车的声音,那就是说至少来了一个班的步兵。我垂头丧气地冲她摇了摇头,说:“这么着,你给我当个人质如何?”寒寒也没主意了,说:“你还在胡说,你就是挟持了我,又能逃到哪里去?”我精神一振,说:“我挟持了你,跑路到亚穆林区躲着,等费里亚人把人类灭完了,咱们做新世代的亚当夏娃,当人类的又一代始祖,多牛逼。”
正在不看形势地随口YY,楼下的兵已经上来了。这回居然是巴斯克冰带队,我一看到他就完全放弃了抵抗的想法,等他来抓我吧!不料他完全上楼来,居然没带什么武器,而是兴高采烈地冲上来给我一拳道:“黄二,你真行啊!巴哥号召全军向你学习呢。”
……
这是怎么回事啊……
据巴斯克冰带来的权威消息,会上确实有人提出了天界局的侦缉异界入侵特别条例,提议把我送回主星去切割研究。不料巴瑞特的态度很坚决:
“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超级典型鼓舞士气,谁敢给我捣乱?”
黑炭头已经跟奥维马斯谈妥了才开这个会,因此那个提议割我的家伙碰一鼻子灰是必然的。巴瑞特准备以这次事件为契机,大肆开展宣传运动以根除士兵内心深处对费里亚的恐惧——大家看看那个姓黄的不是个废柴吗?连他都能跟龙骨兵对打,你们这些优秀的小伙子只要用心训练,肯定也可以!
宣传基调就是如此,虽然对我的名誉有进一步的损害,反正插不进任何个人意见,我也顾不得了,不宰割我就好,万幸万幸。
黑炭头总督宣布了这个决定后,还是有人贼心不死,建议仔细看看我用的是什么招术——如果查明是已知的天界特务曾用过的招术,那么黄而这个人就绝对有问题。一时可用之,无用则须立杀之。于是他们又仔仔细细地把录像慢放了两遍,发现我用的全是GDI标准散打招式,又名军体拳或第二套武术广播体操者也。这时所有持整我意见的人都闭嘴了,军队文宣部门的人倒是兴高采烈——那些入门级的散打招术就能对付龙骨兵,足以证明“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只要发挥主观能动性,没有什么奇迹是不能人造的……等等。
听了巴斯克冰给我讲的这些,我只得出一个结论:将来军队里那些被骗去整天残酷操练的小伙子们一定会没日没夜的问候我几十代祖宗。这种恶戏因我而起,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在这之后,军营里经常可以听到这样的笑话:
士兵:教官,这一招“翻臂擒拿”真的可以用在龙骨兵身上吗?
教官:怎么不可能?你看黄而当时不就是这么一伸一抓,龙骨兵就给他丢进逃生舱了吗?
士兵:可是手臂这么一伸,就会给龙骨兵砍断的!
教官:那是你没练好,所以要训练。来,把这块铅块绑在胳膊上打1000个直拳……
士兵(可怜巴巴地):黄而当年是这么练的吗?
教官:放心,你这么练出来肯定比他厉害。
……
这些笑话的版本众多,听得我毛骨悚然,生恐随时会有给练疯了的小兵冲过来与我同归于尽,谱写一曲壮烈的新时代小兵传奇。
不过在当时,那些离我还远,暂时可以不考虑。事实是:我突然就变成了一个风云人物,周围人对我的态度也大多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世界如此快速地发生了变化,真是始料不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