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震倒在地上,而异种战士又一镰向她凿去!
我的双腿不住战抖,可是现状已经不容我多想。此时这个异种战士距离寒寒一米、距离我两米,就步兵战斗理论来说,属于零距离接触。所幸,此时我的手没有发抖,相反因为多年的经验使然,迅速而准确地对准它的脸部开了三枪。其中一发子弹击中了它的眼睛,直穿到后脑,激起一道白烟后穿脑而出,最后打在后面的时钟上,把钟面打得粉碎!
被击中眼睛的异种战士身上的光芒立即完全消退,口中发出恐怖的号叫,双镰在空中漫无目标的挥舞了两下,突然身子一歪,向前扑倒下去。以这个趋势,立即就得把寒寒钉死在地上!我根本来不及想便飞身扑上去,压在寒寒身上,正准备自己强行受这一下时,我们后面的两个卫兵用冲锋枪一阵扫射,又把它打得仰面朝天向后倒下,方才把我俩从鬼门关上救了回来。
说时迟,那时快。干掉了三个异种战士,也不过是一分钟左右的功夫。然而外面剩下的四个已经聚到一起,向这里冲过来了。其中一个绿色的小个子异种,身上光芒的厚度更是别的异种战士的一倍多,这种家伙哪个惹得起?!咖啡馆的外墙早已四分五裂无险可守,巴瑞特一群好像也往后面跑了,只有傻子还守在这里充硬汉。我连滚带爬地跳起来,把寒寒拽了往后面退。巴瑞特那伙猪狗不如的家伙,从后门跑了,居然还放倒了一个柜子挡住门,咱跑不掉了……
这时情况紧急,身后厅里正传来激战枪声和士兵的惨叫声,没功夫找别的门路。我和寒寒跑到厨房里,却发现冰箱、食品柜里都躲满了刚才一直没看到过的诸多厨师、waiter等人员,连只脚都插不进去。只因为稍微犹豫了一下,没及时给他们把门关好,里面几乎飞出菜刀火钳等厨房武器来招呼我们。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时我已经给彻底吓醒了,身手比原来还要灵活得多,立即跳到配菜桌上,取下通气口的金属罩,一个猛子钻了上去,回身又拉了寒寒上来,顺手又把通气罩盖好。
通气道里油腻不堪,又非常狭小,我俩紧靠在一起向下张望。大厅里炒豆般的枪声很快稀疏下来,不到两分钟就完全停止了。这种现象说明,敌我双方只可能有一方幸存,另一方全灭。双方同归于尽的可能性虽然存在,但实在太小。
这种极不正常的寂静简直要让人发疯,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感到寒寒越来越紧张(我是从最紧张逐渐到不紧张,她倒相反),她的身体也轻微战抖起来。等了十几秒,寒寒低声问我:“下去看看?”我摇摇头,在她耳边悄悄说:“你急什么?危险得很。”结果她把脸一板,说:“这里太脏,而且我们这么挤在一起多不成体统。”
我侧耳听了一下,完全听不到动静,心中稍安。正准备说两句好话谢谢她救命之恩,突然下方吱呀一声响,一个人从大冰箱里探出头来四下张望。忽然间,他象是看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事物一般,失声惨呼起来,迅速缩身回去猛地把冰箱门关上。这时,厨房外才突然传来了非常厚重的异种呼吸声,两个异种冲进来对着冰箱狂凿了十几镰,直到冰箱变成一堆塑料与血肉的混合物体。它们又如法炮制,把几个食品柜中的牛肉和人体一起剁成了无法分辨的碎片方才离开厨房。这一切都太可怕了,我一手紧握着寒寒的手,一手死死捂住她的嘴,用怀抱和双腿把她颤抖的身躯死死扣住,免得怕她受不了这个刺激叫出来,那可就完蛋了。
我俩大气都不敢出,顺着通风道慢慢爬——准确说简直象是在滑——一直爬到了隔壁一家因宵禁停止营业的啤酒屋,直到看到那四个异种的身影远去,方才神经放松,瘫软在地。雷隆多中心这下热闹了起来,不住有架着机关枪的武装吉普车飞驰而过。救援队赶到得已经算是极快了,但现场收容到的幸存者也只我们两人而已。随着增援兵力不断到来,我们四周出现了十架以上MK-3机器人警戒,这边的危险算是彻底消除了。
我和寒寒并排坐在啤酒屋房檐下,身上披着救援队发的毛毯。虽然狼狈不已,却在彼此脸上看到了久违的真诚笑容。我俩几乎同时向对方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因为过于同步,愕然了一下,一起捧腹笑了起来。我才注意到寒寒手上在流血,是在跟那个异种拼刀时虎口给震裂了,忙扯来绷带给她包扎。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过不多时,极度惊恐导致的精力极度损耗发作了,我俩都靠在墙壁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