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戎人不惜暴露燕国的内应也要杀她,嗯,好好想想。”
蓝寂怔怔地看着他,从知道紫菱回来他就处于亢奋激动的状态,没有好好思索过。
“所以殿下没有表现出高兴,是因为他也在怀疑?你们都在怀疑?”
“我们有脑子,且没被爱情冲昏头脑。”青鞘说完,也转身出去了,“你没给我上过药,所以我不算忘恩负义。”
蓝寂撑着身子的双手缓缓地回收,脑袋埋在枕头里,脑子里浮现出紫菱的脸,那张永远对他微笑且包容的脸。
她……
蓝寂不敢想,一想便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那样混战的情况下,最后戎人杀手是被杀退的,不曾俘虏过谁。
又或许,因为殿下当时受伤,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到?
当时死了很多人,紫卫队的也不少,当时战场和被火焚烧过,虽说找不到尸体,但是其实大家都默认她是牺牲了。
而且青鞘说得有道理,她被俘虏之后逃出,其实以她的身份不值得戎人发动燕国潜伏的内应去追杀她。
除非,她真的是偷走了机密。
蓝寂慢慢地抬起头,紫菱,你一定是掌握了什么,才让戎人如此不顾一切,对吧?
等你回来跟殿下禀报了,所有的误会都会冰释的。
你一定要把证据拿出来,打他们的嘴巴。
云少渊和暗疾出门上马车的时候,看到樊妈妈被一辆马车送回来。
这小老太太是被搀扶着下马车的,送她回来的就是樊小花将军。
云少渊看到他就脑袋发麻,立刻下了帘子,装作看不见。
但樊将军却看到他了,急忙跑过来行礼,“殿下!”
云少渊嗯了一声,没做什么回应。
云少渊竟空前地脸色大变,“快走!”
“殿下,”樊将军拦在马前,“这几副铠甲,是顽固咬的吗?咬烂棉衣罚跑,但损坏铠甲,是要打军棍的。”
“臭小子!”樊妈妈有气无力地骂着,“你还要打殿下军棍不成?”
樊将军义正辞严地道:“姑妈,铠甲乃是军中要物,一副铠甲,能护着一名先锋的性命。”
他走近马车,声如洪钟地道:“殿下,请您交出顽固。”
马车底下,传来暗疾的声音,“顽固在国公府,由国公府的辛夷看管,她说任何人不得处罚顽固。”
云少渊的长剑从马车里直伸到车底,警示着暗疾,暗疾这才闭嘴。
樊将军追问道:“国公府?哪个国公府?魏国公?”
车夫马叔听到殿下的出剑声,当即挥起马鞭,大声喝道:“樊将军走开,殿下有要事办。”
樊将军连忙退开,虽说惩罚的事要紧,但不能阻碍殿下办正事。
等马车走后,他回头看着樊妈妈,问道:“姑妈,魏国公府有一个叫辛夷的吗?”
樊妈妈没搭理他,在门房的搀扶下,进了府中去。
樊将军没跟进去,国公府辛夷?
远去的马车,传来暗疾那顽强的声音,“是忠义公府,以前的豫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