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闪过,同时头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她都没能抓住。
白玉瑄总觉得这场宴会处处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味道。
“为何都进宫了面上还戴着面纱呢?”白玉瑄行礼之后有片刻的沉默,之后皇后微微低沉的声音才响起,只是开口问的问题还在白玉瑄的意料之中。
“回皇后娘娘,臣女自幼身子弱,一直寄养在净词观,虽然一直受着道家庇佑,可是身子骨不争气,见不得风,所以这才戴着面纱。”此时白玉瑄的装扮,不仅仅是戴着面纱,还留了一层厚厚的留海,为的不过就是圆了不能露脸的幌子。
“原是如此,想来木雷府里出来的小姐,模样总不会差了去,只是养在观里多少还是清苦了些。也不晓得你有没有得了学习的机会?”皇后如此说便是给白玉瑄台阶下了,这样一听,白玉瑄更加确定了木雷氏一族是保太子一派的。
只是若说是保太子一派的,那么当年媚七七可是嫁给了皇后母家的那位大将军为妻,后来为了一个态度不明的额诺丹氏小妾,而宠妾灭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莫不是觉得木雷氏已经是保太子一派的,就算是做出一点损害对方利益的事情来也不会伤害两方的和气?
只是就算是那位小妾如今被扶正了,额诺丹氏一族怕是态度还是不怎么明了呢。
白玉瑄本来想顺着皇后的话说下去,免得自己再一个激动显山露水的再惹了麻烦。
只是没想到在另一边坐着的乌木古大妃却是在这个时候开口了:“木雷府走出来的小姐素来都是多才多艺的,想来这位新回府的小姐木雷丞相定然也不会轻易放养了去,自然会请了人悉心教导的吧?”
话说到这份上了,明显的就是想借着皇后之前说的话,将皇后之后准备给白玉瑄的台阶给堵死了。
这个时候,白玉瑄若是表演还好,不表演的话,那么木雷府小姐多才多艺的名声怕是也会受了影响。
权衡之下,乌木古大妃怕是料定了白玉瑄不管怎么样都得做出选择来,要么自己出丑,表演的不伦不类的,要么让木雷府出丑,拒绝表演。
皇后与乌木古大妃不和这件事情在白玉珩给自己的那些卷轴之中都有提到过,据说是当年皇后之位本应该是乌木古大妃的,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落到了如今的皇后伊尔氏手中。
想来这些年这位乌木古大妃心里也是憋着气的吧?而且这位大妃只生了一位公主,并未有皇子就算是想跟皇后争些什么,她也是没有了资本。
如今能做的也不过就是逞些口舌之快罢了,只是她若只是跟皇后斗斗嘴就算了,可是偏偏大不安份的惹上她白玉瑄!
再想想那位似乎也存了害她心思的柳侧妃,也是出自乌木古一族的,莫不是这一族出的姑娘都是如此的不招人喜欢?
“无碍,不过就是个生日宴,木雷小姐随意就好,不必紧张。”听了乌木古大妃的话,皇后面色未变,只是淡淡一笑,随和从容,再开口的话也是如之前一般平静。
显然与乌木古大妃斗了多年,皇后想必已经不将她放在眼里了,如今不过就是为了维护自己一派的面子所以才好心开口,如今被呛声了,想来也便不过多计较了。左右不过是木雷府庶出的小姐,她也不想过多干涉。
听了皇后的话,白玉瑄却是落落大方的又行了一次跪礼,开口的声音浅浅的带着微微的羞怯:“回皇后娘娘,臣女在道观修身养性多年,虽然说这些方外之物未曾过多接触,但是想到今天是皇后娘娘生辰,便想着念一卷《道德经》为皇后娘娘祈福,《道德经》有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臣女想借着这一卷《道德经》祝皇后娘娘青春永驻,千岁常享。同时祝皇上万岁万万岁。”
白玉瑄说完这段话,便伏在地上等待着上面那些贵人们的反应。
的确若是她表演琴棋书画那些,先不说她在道观这些年不可能有机会学习那些东西,白玉瑄可不相信,这些个大家族在听说木雷府要回来一位小姐的时候,不会派人去调查她这些年的生活轨迹。
若是知道自己一直生活的那样偏僻,自然是不会相信自己会那些东西。
就算是找着借口掩盖她会这些的事实,那么有表演就会有比较,所以琴棋书画她不可能,也不可以表演,还不如另辟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