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玉瑛的话,白玉瑾眸底微微紧了紧,口中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后这才缓缓说道:“上一辈的事情我们左右不了,其实如果四妹妹知道了我们名字的由来,想着对于那对母女的记恨之心会更重吧。”
白玉瑾说完似乎是带着几分自嘲的笑了笑,顺手掸了掸自己的裙摆,仿佛想借着这样一个动作来摆脱自己心中的几分不平。
而听到白玉瑾这样说,不但是白玉瑛,甚至连白玉珂都是一头雾水的看向了神情恍惚的白玉瑾。
对于自己的名字,她们没想过太多,到底这事她们做不了主,一出生就已经定了下来。改名字这种事,不管怎么说,也是对自己家里祖先的不敬,她们还没厉害到可以不顾自己家里祖宗的地步。
“长姐为何这样说呢,莫不是我们的名字还有着什么样的渊源不成?”白玉珂心思慎密,细想之下没敢再多问一句,可是白玉瑛不同,她习惯了不思考,而是将问题抛向了白玉瑾。
而白玉瑾却是在微微的恍惚之后,神色带着几分黯淡的轻声说道:“本来到了我们这一辈,家里的男子都是从一个文字,而家里的女子都是从一个若字。只是看如今我们的名字,却是没有一个人是这样的。我们这一辈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从的一个玉字,单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爹爹对玉姨娘已经宠爱到了何等地步。”
白玉瑾点到为止,没有再继续说的意思。可是她不继续说,不代表着白玉瑛就会聪明的不再问下去,白玉瑾不过就是这样一说,就已经引起了她十足的好奇心。看着一边沉默不语的白玉珂,白玉瑛面上带着几分淡淡的不屑,只是在看向白玉瑾的时候,却化成了几分讨好:“长姐,你便与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嘛。瑛儿真的很想听。”
看着这样的白玉瑛,白玉瑾眸底深处映出几分满意之色,只是那颜色终究还是隐藏的太深,以至于身边的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出来。
“当年兄长出生的时候,本来应该按照祖宗规矩从了这一辈男子该从的文字。可是那个时候,玉姨娘正得爹爹宠爱,又是与娘亲前后脚诞下了府里的另一名男婴。爹爹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觉得文字太弱又不够富贵,所以建议当时还健在的祖母,将咱们这一辈孩子所有从的字,换成玉字。华光美玉的玉。”说到这里,白玉瑾微微顿了顿,依稀间记起当时娘亲对自己说这些话时,神情间的怨恨与不满。
想想也是,薛静仪一个堂堂的正式夫人,却在入门的第一天就知道自己不得夫君待见,不但如此,夫君还在她之前纳进府里一名姨娘。
如果说只是一位姨娘的话,薛静仪还可以勉强忍着。可是自她进府里,一点一点从府里人的嘴里才知道,这位比自己还要早到的姨娘,是白鸿礼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儿,若不是因为她来路不明,也没什么身份地位。怕是这白府的正式夫人,还轮不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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