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打她了,她那身子骨也禁不起打。”纳兰梦借机嘲讽安甯语的身子弱,不过说实在安甯语比其他男子的骨架都小,看起来和女子无异。
姬舞有些生气,“纳兰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词。”
“对不起,刚才的话我收回。但请你一定要相信,如果你真的想要多知道安甯语内心的想法,就要听我的话。”毕竟和安甯语相似已久,纳兰梦似乎摸清了她的脾性。
“纳兰姑娘,不如你忘了我今天跟你说的话,这事到此为止。”虽然纳兰梦很有信心的样子,不过姬舞觉得还是不太靠谱,她跟安甯语之间的关系又岂能听一个外人指路,毕竟这是她跟安甯语之间的事情。
“郡主,先听我说完,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大可不予理睬。”眼看姬舞没有反对,纳兰梦继续游说说,“安甯语是不是时常忽冷忽热,有时候会突然无缘无故的冷战,让人捉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你说的没错,但也不是无缘无故。”姬舞开始有点相信纳兰梦。
“那你告诉我,你们从何时开始不说话,又因为何事?”为了对症下药,纳兰梦要通过实例分析。
问题一出让姬舞想起了昨晚,姬舞想要给安甯语却因为流泪而将好事变成了坏事,顿时脸火烧的烫了起来,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告诉纳兰梦,但她又想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于是陷进了两难的局面里。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纳兰梦眼看姬舞欲说又止,想必是有口难言。而能让一个女子不齿的事并不多,比如房事。
其实这个话题对纳兰梦而言也十分陌生,毕竟她也是黄花闺女,并不懂闺房之事。加上她对安甯语有好感,更让她觉得举步维艰,“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但我能告诉你如果想要化解僵局,你要主动和她坐下来谈,能吵起来就更好了。”
“啊?”姬舞清楚安甯语是那种温润如玉的人,平日无论遇到再大的事也不会吵架。
“你没有听错,我是让你和她吵架。如果你真的想要将安甯语这块冰山破开,想要弄清楚她的内心想法,这无疑是最好的方法。”纳兰梦是经验所得,毕竟她跟安甯语也没少吵。
不过姬舞恐怕很难控制,毕竟她可是温文尔雅的郡主,对从没有任何吵架经验的她而言无疑非常犹豫。但是纳兰梦分析的又特别有道理,如果她不走出这一步,可能跟安甯语日后会越走越远。
“其实不仅是安甯语,无论任何人我们都不是彼此的蛔虫,不知道对方的想法。我们不能一味的去猜,也不能一味的勉强自己迁就对方,我们能做的是开心见诚的拿出来谈,让大家都能明白彼此真正的想法,让她觉得你重视,而你也真的在意。没有结果不要紧,来日方长一定可以找到解决的方案。”
“嗯。”听到这里姬舞感觉纳兰梦真的很厉害,从不掩饰内心勇于表达自己。相比之下她自惭形愧,不免有点自卑。
在纳兰梦的鼓励下,姬舞来到了安甯语的门前,一路走来反复的在思考要如何开口方好。最后,站在门口却又不敢推门进去,举起了手有僵在了半空,最后又放了下来,又举起来重复放下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最后勇气磨光了,转身想要逃开却误撞在慈恩寺的主持怀仁身上。
披着袈裟的老方丈扶起了姬舞后,退了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女施主你没事吧。”
“弟子没事。”
“女施主的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自己。佛说,这世间,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故而诸多烦恼,烦恼无以排遣故而有心结,心就陷入‘无明’状态中,从而造相爱种种惑业。”
“弟子不懂而惑,执而生念,思而故痛心。”
“万物皆无常,有生必有灭,不执着于生灭,心便能安静不起念,而得永恒的喜悦。人因企求永恒的美好,不死而生出痛苦。”怀仁满脸白须看了起来相当慈祥。
“弟子敢问方丈如何破?”姬舞真的太累了,她不曾想过爱上一个人那么痛苦。
“大夫难医命终人,佛陀难渡无缘的众生。如果女施主与佛主有缘,我们定能在相见,到时候老衲必助女施主一程。”怀仁说完便也离开,留下姬舞苦无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