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如果在州府购买,运输不说,耗费人力物力财力都不小,有些得不偿失。
而县衙后山就有一个黄泥坡,不到七里,正好可以在那里建窑厂,烧制砖瓦的木材漫山遍野,长远考虑,建一座窑厂的意义远大于购买砖瓦,这笔账沈沐风还是能算得清的。
砖瓦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盖什么样的房子,按理说盖楼房最好,可这里没有水泥,如果大面积盖木楼,耗费的工匠极多,想要盖三层以上的木楼更不现实。
想了想沈沐风决定盖两种房子,一个是砖瓦房,这种房子要贵一些,剩下的就是泥土房,黄泥参入稻草,居住没有丝毫的问题,经济实惠,需要工匠的水平不用很高,就是普通人完全可以,只要规划好一样不会差。
吃的问题要容易一些,粮食对沈沐风还好说,既然将三大家族拉上船,那么粮食等食物的价格必须恢复市场价格,而自己也算是稍微富裕点,还能撑一段时间。
况且这里背靠大山,资源比较丰富,在搞一搞养殖,譬如养猪养羊养兔子,还可以开垦一些农田,填饱肚子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反倒是穿衣麻烦一些,只能靠买了,已经是深秋时节,衣服是迫切需要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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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三人又在小酒馆碰头,张猛显得颇为激动,口若悬河的憧憬着未来,而胡九指和张进酒显得就有些沉默了,两人并非不相信沈沐风,可今天的事情对两人来说,还是又太大的冲击,回家之后细细一琢磨,总觉得这风险视乎有些太大了一些。
“你觉得咱们这位大人……”
话没有明说,可胡九指怎么可能不明白老狐狸的意思,要么铁了心走下去,要么急流勇退离开万山县,躲得远远的,可问题是已经知道了如此巨大的诱惑,又怎么会甘心离开这里,而且这位知县大人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真的能带领他们闯出一条光明大道么?
“我觉得并非没有可能,此人年纪虽轻,可内有乾坤,且不说那些东西,就城府而言也是少有得,否则在京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也不会全身而退了。”
“是啊!就连老夫我也是自愧不如,以此子的心机城府,日后必不会屈居于小小的万山县!”
“嗯!以此子的能力,少则五载,多着十载必然会有一番大作为,不过我们还是要留一条后路才行,正如同此子所说,万山县是咱们的根基,但不一定是他的根基,只要咱们经营好了,就算有一天离开了他,也未必会差多少!”
“倒是这么个理啊!”
“酒叔,老胡,你们也真实的,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人家出身富贵都敢玩,我们就更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那小子真敢玩花样,我们也不是吃干饭的!”
张猛他也知道自己的能耐,除了打打杀杀也就没啥了,如今好不容易上了这条大船,而且是通天的大船,怎么有下去的道理,况且这些年来不说在刀尖上过日子,却也经历了不少风雨,在他想来,这点风险还是值得一冒的。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张猛这句话说的有点意思,和那人相比,自己等人还真称得上是泥腿子,人家都不怕咱还怕啥,况且三家盘踞多年,在万山县雄霸一方,怎么也不相信会斗不过那小子。
闲聊了一会,三人各怀心事离去,不过有一点确定了,这浑水他们决定趟了,然而三人并不知道,他们今天的决定只是为沈沐风做了嫁衣,而沈沐风要做的,无非是普通百姓最想要的,‘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这九个字而已。